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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我真是个道士 > 第五十章 被人下咒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徐朗先是一阵头疼,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来,一炷香时间已到,颜蔚怕徐朗有什么意外,把招魂铃摇的震天响。

徐朗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一阵懊恼,刚才忘了告诉颜蔚,招魂铃敲三下即可。他抬手制止了颜蔚,慢慢站了起来。

三个人同时围了上来,脸上满是期待。徐朗深呼一口气,好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懑全都吐出来。他轻声说:“荆俊是中了厌胜之术,简单地说,就是别人下咒了。”

除了颜蔚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荆父荆母皆是一个表情,既震惊又害怕,既感觉不可思议,又表现的无能为力。

颜蔚小心翼翼问道:“那,有解吗?”徐朗闭上眼睛,过来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很难。”

荆母闻言,一下子瘫在地上,吓得荆父急忙掐住她的人中。“俊俊妈,你醒醒,快别这样……”

徐朗用拇指轻轻点了一下她头顶的百会穴,荆母悠悠转醒。她没有哭闹,只是坐在地上,无声的流泪。荆父也低头不语。

徐朗坐到他们对面,不紧不慢的说道:“二位也不必如此,我说很难。并非无解。”这一句话,点亮了三人心头的期望,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有一本古书,风水秘术,叫《鲁班经》,讲的就是厌胜之术。《鲁班经》分为上下两册,上册是施咒之法,下册是解咒之术。”

“你看过这两本书?”颜蔚迫不及待的问。

“看过。”

“那你一定知道解咒的方法。我知道你可以过目不忘。”颜蔚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即使倒背如流也没有用。下咒的方法有几百种,解咒的法术也有几百种。他们是一一对应的。”

徐朗看到三人不解的表情,又解释道:“必须知道下咒的方法,才能知道用哪种方法去解。否则,只能挨个方法去试。”

“你的意思是,做排列组合?那也不要紧,我们挨个方法试,总能救得了荆俊。”

“那需要时间。荆俊等不起了。”

徐朗并不打算告诉荆俊的父母,颜蔚的病,是由心而生。据徐朗观察,荆俊应是谦谦君子,品性端方。

他被人控制了行为,思想却还是自己的。日夜受到如此大的折辱,必是羞愤难当。

他愤懑,怒伤肝。他恐惧,恐伤肾。他多虑,思伤脾。他伤心,忧伤肺。

五脏六腑就像在油锅里烹了一遍又一遍。元气大伤,五脏皆枯。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出那个下咒的人,查出施咒之法,对症下药。但是,这恐怕不可能。”

“徐朗,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你怎么去找?你没有证据,对方也不会承认。”

颜蔚不得不承认,徐朗说的对。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了主意。

“我先想个法子,给荆俊续命。然后容我慢慢想一下,这件事情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说罢,徐朗打开背包,开始找东西。他掏出一张浅黄色半透明的符纸,又拿出毛笔和朱砂,准备画符篆。

徐朗提起笔,想了半天,却是脑子里空荡荡的,无从下笔。他很少有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荆俊的元神里看到的情景,让他五内有些翻腾。

七情六欲是修行人的大忌,喜怒哀乐悲思怒,都会影响自己的气血,而气血涌动,就会扰乱心的清净。清净一失,灵光不现。

而画符篆,首要的就是清净和灵光。徐朗知道自己动怒了,这才会影响画符篆。他放下毛笔,开始闭目念经。

徐朗默念了好一会,直到《常清常静经》快诵完了,徐朗才渐渐平息下来。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徐朗再次提笔,运气于笔尖,手腕翻转,笔过符成。

徐朗把那碗清水端了起来,把水倒掉了一大半。随后,他拿火机,点燃了符篆。只见他手持点燃的符篆,在空中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符篆很快燃成几片,带着未燃尽的火苗,飞到空中。徐朗双手翻转,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指向火苗。火苗随着他的手指,慢慢化为灰烬,落入碗中。

“颜蔚,你过来帮我,我要把这水给荆俊喝下去。”这张符篆是米纸所画,可以食用。

颜蔚急忙过去,坐在床边,把荆俊扶起来,倚靠在自己怀里。徐朗左手二指点在荊俊的眉间,右手大力捏开了他的嘴巴。

随后他一扬手,碗里的水尽数倒入荊俊的口中。颜蔚赶忙把他的头向后托了一下,让水流入腹中。

“估计两个钟头之内,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叫我。我现在需要打坐,休息一下。然后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说完,徐朗收拾东西,整理好背包,看了看夫妇二人。

荆母立即招呼:“小徐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客房。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给你炖点汤。”

“不必客气。不过,你可以炖点鸡汤,放西洋参,再放几粒麦冬。”

“麦冬?那是干嘛的?”

“西洋参和麦冬在一起,提补中气,降胃气。荊俊这么久没吃东西,不能让他胃口太大。”

荆母激动的几乎要哭了,忙不迭的应声,把徐朗安置好以后,几乎是冲到了厨房。她走得太快,以至于趔趄了一下。

果然,鸡汤刚刚炖好,荊俊就醒了。荊父颤抖着敲开了徐朗的门:“小徐,快,那个…”

徐朗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起身赶到隔壁。荊俊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面无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颜蔚在旁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没有回应,荊俊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徐朗快速走到床前,趴在荊俊的耳旁,轻声说了句话。这句话仿佛灵丹妙药,有起死回生之功,荊俊瞬间睁大了眼睛。

光彩重新回到荊俊的眼中,他费力的转过头,看了看徐朗。徐朗认真的点了点头。瞬间,两行热泪从荊俊脸上滑落。

“阿姨,慢慢喂他喝点鸡汤,小半碗就可以。千万不要给他吃多了。”

“好好好,我一定听你的。”荆母头点的像鸡啄米。这个时候,徐朗说什么她都言听计从。

荊父比较克制,但他的眼圈也红了。他紧紧握住徐朗的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小徐你也吃点东西吧,辛苦了。”

徐朗刚出门,颜蔚一把抓住了他:“你和他说了什么?”

徐朗转过头,眯起眼睛,用十分危险的口吻回答:“我说,那对狗男女,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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