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回见了，今儿就这样，我和清欢都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吃过了饭，凌亦阳扯着顾清欢站在餐厅门口同谢苏晨道别。
凌亦阳像他开始说的那样，真的没有付钱。
谢苏晨倒也不在意，他站在门口，洒脱的朝着凌亦阳摆摆手。
他没再说顾清欢什么，只一转身就回了餐厅。
顾清欢站在凌亦阳的身边，看着他有些阴郁的脸色，拉了拉他的衣角。
“凌亦阳，你到底为什么在生气？”
凌亦阳听着她的声音，侧头看过来。
“没什么，清欢，你想多了。”
凌亦阳并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只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车子，被他开的飞快。
顾清欢看着他的脸，双手死抓着身下的座椅。
她曾经是个飙车的少女，对于这样的速度，她并不陌生。
可凌亦阳失控的样子，让她莫名的害怕。
他在她的面前，向来都很克制，这样强烈的情绪外露还是头一遭。
“凌亦阳，你想要带我去哪？”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嘎……”
凌亦阳突然一个急刹车，让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子因为惯性，继续向前滑动了一段距离。
凌亦阳坐在驾驶位，摸出一支烟。
他没开窗，只坐在那点了火。
车内的灯熄着，车外也没有半点声响。
顾清欢四下看了看，她凭着自己的判断，认为他们现在应该是到了远郊。
“凌亦阳？出什么事了么？”
她瑟缩了一下，再度开口问他。
车里的烟味渐重，让她感到不适，她压着声音，低低的咳了咳。
烟这种东西，自一年前他的暴怒后，她在没有碰过。
“清欢，我想要你。”
“恩？什么？在这里么？”
他的话，让她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的往车窗的位置靠了靠，同他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对她来说，他现在很危险。
“现在。”
他突然按掉了手上的烟，鹰隼一样的眸子，将她锁的死死的。
“不，凌亦阳，不行。”
她摇着头，慌乱的拒绝着。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气氛？
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心思。
“我说行就行，清欢，你不是说爱我么？”
他突然变得不再讲理，开口质疑着她。
顾清欢拼命的摇头，她就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妥协。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愿意。
座椅突然被他放倒，顾清欢猝不及防的倒下去。
她慌张的想要起身，可只在下一刻，他就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车厢里很黑，这样的状况，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变得很害怕，饶是再有脾气性格，她这会也都顾不上了。
她思绪有点乱，说出来的话，也显得失了逻辑。
“我对你好，我现在就要好好疼疼你。”
凌亦阳看着顾清欢抗拒的样子，他很想要停下来，可他的行动和理智现在并不同步。
“清欢，别怕，恩？”
他俯下身，言语间再度变得温柔。
顾清欢失了安全感，在这一刻，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变得听话顺从。
她只是摇头，不断的用手去推他。
试图，同他拉开距离。
凌亦阳拧起眉，他被她的动作激的，从开始单纯的想要发泄，现在变成了只想要一味的达到他的目的，他要征服她，让她在他身下变得乖乖的。
他烦躁的用手遮住顾清欢的眼睛，不想去看她眸子里盈盈的水气。
随后，他的动作变得愈发急切。
“清欢，听话，这里没人，不会有人看到。”
他说着话，很快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
在这会，他突然觉得，之前让她换秋衣其实时间错误的决定。
不然，现在就不会让他多费这么些时间。
顾清欢被他控制的死死的，她拼命的反抗，可却起不到丁点作用。
他终究，还是不想太过勉强她的。
“清欢，说你爱我。”
他近乎于命令的，对她提着要求。
“清欢，说爱我，恩？”
他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再一次开口，要她顺应他的要求。
“我……”
顾清欢现在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闹腾，她看着他，原本并不难说的话，到了这会，就是那样的让她说不出口。
“清欢？”
“凌亦阳，你爱我么？”
她突然反问他，随后，她看到了他躲闪的眸子。
再然后，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她心里有些凄然，她想，她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个她一直都不敢问他的问题。
而他的反应，一如她的预期。
凌亦阳直起身体，他为方才他的行为道歉。
他的衬衫，彼时还盖在她的身上。
她坐起来，眼睛有些出神的看着手腕处一片刺目的红，这是她方才反抗他的时候，被他抓的。
其实，对于他方才的强迫她是生气的。
她并不是圣母型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强迫，这件事，没有达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他的道歉，她可以接受。
可她的心疼，他方才躲闪的样子，让她心疼。
“清欢，我喜欢你的。”
“恩。”
他看得出她脸上的情绪变化，蓦地，补了这样一句。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凌亦阳重新发动车子，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回家。
顾清欢将他的衬衫穿在身上，她没去穿方才被他扯掉的衣服，因为她不想回忆。
他今天有点奇怪，她大致感觉得出，他的异样完全是因为他同谢苏晨之间的谈话。
只是，她却想不出具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她仔细的在大脑里回想谢苏晨同凌亦阳说过的话，在那会，谢苏晨先是同凌亦阳提到了过年的事，然后，他似乎还说了什么，可她并没有记得很清楚，那会，她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顾清欢始终想不通这里，但这一晚，她太累了，心累，身体也累。
她知道，就算她问，他也不会回答。
这一点，方才在餐厅门口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已经充分说明问题了。
“清欢，在跟我生气么？”
凌亦阳看到顾清欢一直沉默，不放心的问着她。
“没。”
她有点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清欢，给我时间，好么？”
“恩。”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觉得再说什么也都没了意义。
她只是顺应着他的思路，附和着他。
回了别墅，顾清欢冷着脸进了房间。
凌亦阳跟进来，他看起来有些沉默，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一夜，顾清欢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好，可事实同她想的截然相反。
凌亦阳靠在床头，他听着顾清欢平稳的呼吸声，看着她恬静的脸颊。
他有些后悔，可做过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这无关于爱，在他看来，这体现出来的是一种起码的尊重。
“清欢，醒了就跟我去公司吧。”
次日，阳光透过窗子，洒在顾清欢的脸上。
顾清欢原本还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
她睁开眼，看到凌亦阳已经穿的齐整，坐在她身边看着电脑。
他今天，居然把公事从书房挪到卧室来了。
顾清欢抬起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慢腾腾的坐起身。
“嘶……”
“清欢。”
他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了下文。
她侧过头，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来的对她关切的样子，突然唇角弯起来，对他笑了。
昨天的事，他们心照不宣的彼此都刻意回避，不再提及。
顾清欢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
她动作很快的洗漱好，然后穿上昨天他为她买的秋衣。
“走吧，去公司。”
她站在他面前，自然的说着。
“恩。”
凌亦阳应着声，同她一起出了门。
在此之前，他有想过今天让她留在家里。
不过，想到她在家呆着也是无聊，甚至还可能胡思乱想。
他还是认为，将她时刻放在身边，比较安心。
他心里这样想着，那大手将她的手指扣的更紧。
顾清欢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调皮的假意挣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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