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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刁娅娅杨琦 > 第74章 我是个凡事打横来的吗?
 
“站在这儿谈?”刘春开不看她。

“随便。”一敏说。

“那——回家谈。”刘春开领先往前走。各个退一步或者能融化,不知他们的那纸婚约能不能也如嘶?

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跟来出,似乎——带来莫名其妙的希望,有一丝希望,是吗?

“问你一件事,我是个凡事打横来的吗?”她突然问。她真的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

刘春开说了,接着他们刚才的话说:“你自己知道。”

表现出多大的忍耐和烦燥的。

“那你是承认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她是骤然又想到了父亲的话:她不把他当丈夫而是当敌人看——

父亲的话肯定不会错吧?

“我若告诉你,你听吗?你接受吗?”刘春开没有表情,“你是肯接受别人意见的人吗?”

一敏她像剌到了穴位一时哑口无言的。过了一阵她才说,“原来我是这么可怕的一个女人?”

她有这么可怕吗?看来父亲对她的那番说辞多少还震动到她,不然——

刘春开吸了口气,拦了迎面来的一辆计程车。

“不骑电动车了?”她跟着上车。

“撞坏了。”刘春开冷讽道。不是不骑而是撞坏——这下她该满意吧?“原来你也关心我的事?”

“撞坏了?”她呆怔了一下,“撞坏”她好像也听说过,只是,被眼前的事冲昏头脑:“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可曾受过伤?”

她对他事知道多少?了解多少?看来她是闻到点?看来——她想混水摸鱼与他讲和?可她怎不想一想自己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已深深地伤害到他,让他彻彻底底对对离心离德?

废话少说,“不必讲这些出。”

刘春开决意要让以前的或抹去,决意要与她离婚。他吸一口气,“我要求离婚,你讲条件——好了。”

一敏看他一眼,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剌耳。

“我提条件,你做得到吗?”

“说吧!”他精神一振,只要她肯提条件肯答应,要他拚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对坐在客厅里,中间一张长方形玻璃茶几把夫妻俩好像隔在两个世界上。

“我很谢你能这么理智的跟我谈。”刘春开说。这是他真诚的第一句话。

一敏冷冷地望着他,好半天都不出声。

刘春开又微微不安地移动一下,“我已决定离婚,所以——你提条件。”

他又重复刚才的话,有种一竽插到底之势。

他的话还没说完,或者刚说到“离婚”二字,一敏就“哎唷!”的一声,冲进房子里去。

“一敏——”看她有异样,刘春开赶忙追上去问:“你怎么啦?”却把“是不是那种不舒服?”几个字省了怕她生误会,自己的心一软恐怕离婚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反正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耍什么花招?刘春开只有见机行事,若身体上哪方面不舒服他是不能坐山观虎斗的,该送她到哪儿治说到哪儿医治,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对方还是他的妻子一敏说得对“正正经经的妻子”,在他们善未解除婚约之前——正如刁娅娅说的“做不成夫妇就做朋友”;若耍什么花招他就不与她客气。

总之他刘春开不是吓长大的。

最好大家能好聚好散。

“肚子痛——”

“哎唷!”

一敏一阵阵叫声扣动他心弦。看来估计是前头的那种,只能按计划行事。

“要不——”刘春开无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别——那么晚,医院都打烊了。”

刘春开刚到床边便被她搀着到床上,一个翻身,将刘春开紧紧地压在底下,一转身扎在他怀里双臂紧紧地拦住了刘春开。

刘春开犹如个木偶人怔在那儿。

推开她么——不忍,回抱她么——不好。

毕竟他已向她提出离婚,他不想、那怕是在精神上背叛自己心仪的人儿——刁娅娅。

“不——”像蹲木偶的刘春开只得开口了:“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值班——”

“不——”一敏马上否决:“我最怕去医院那种地方,最怕嗅那里的药水的味道,你——饶了我吧!”

一敏说着像个木偶的把头埋进他的胸脯上,抖抖擞擞的手伸进衣裳里……脸庞憋得通红这是她从未有过的。

“一敏!”刘春开也被她反常的举动惊骇、呀异的叫着,“哪儿不舒服了?”

可能刘春开提出离婚剌激着她、触动着她,刘春开心里没有她,刘春开爱的是那小妖精——

她比不过那小妖精?他们多年的情感就这么被否决了,她心有不甘啊!

唉!她近水楼台的月都被人先占去,免说别的,单说这口气,她就咽不下去的。父亲的话、虽说她不大认同,可起码提醒她:应改变策略策述。

她——这不就变被动为主动吧!

“那——”他也不心急耐着性子抵赖,也许她——那是病中的虚弱或说依赖?“行吗?”

一滴泪珠落于一敏的腮边,抱着他腰的手臂紧了又紧。

父亲说得对:刘春开本质并不坏,只不过无法忍受她恶习。刘春开是她的初恋,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她若现在想改变——能挽回他吗?

“一敏,怎么啦?”毕竟他们的那纸婚约还没离,他不容忍她在他的眼皮底下——那怕出一点点的纰漏。

被爱恨交加充满着的一敏,听到刘春开关心的话,接触到那深沉又清澈的眼眸时镇住了,真的,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看他,即使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个高傲、俊逸的男子,可她从来没认真对待他及他的感情。

“没关系,真的——”

她的心里略有触动。

被一敏怔愣的样子弄得迷惑了的他,本想开口问她:要不——吃点便药?

可他尚未来得及开口,那娇柔的红唇却突然凑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刘春开从未想到的。于是乎,他马上把脸子歪向一边,一敏的这个深吻终于磕到大棉被上。

“难道你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体吗?”

抛开羞涩,抛开迟疑,一敏爱他爱的执着,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刘春开竟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配合,甚至于……

一敏的前所为由的主动竟然遇到了如此前所未有的阻碍,使她觉得是又羞又怒又尴尬的。

可她并不气馁。

一敏眼疾手快扣住了将踏出门外的刘春开的手腕,一个劲力地拉扯,她便滚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一个不忍,却愈来愈加深了她对他的偎依,将头赖在他怀里轻咬着耳垂儿。

“刘春开……你……不喜欢我……从来不喜欢我……是吗?”

她绵软的倒在他怀里越发的气息粗重了起来,哆嗦的身体上缓过一些气儿,湿发贴在脸颊上,迷茫的双眼内水气氤氲,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妖艳迷人。

她的唇子立即凑过来一只柔软的手如同多触角的面探入……他喉结动了动立马清醒过来……她吻他就逃,她追他就藏不给他机会。

“算——是。”他已憋得疯,“笑话,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不是一猜就中吗?”

他已提出离婚,他是个步调一致的男子汉,他——此刻想到的是:有猫腻——她在装蒜?

一敏从未见他象今天这样,都坚强得快成个“宁死不屈的彭松涛”。

就算有争议,可她的心是日月可照的全献给他的,一直都是。

她不得不把气撒到刁娅娅的身上:都是那小妖精在搞破坏,她该死,她定当不放过她。

她实在对他——已无澈,不得以拿起父亲的挡箭牌。

“刚才我跟爸爸谈过,”一敏慢慢地、阴沉地说,“你想不想他怎么说?”

刘春开皱眉,但目光决不退缩的。

“他同不同意我也一定要离婚。”刘春开说得硬绑绑的。

“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一敏古怪地笑了起来,“我就一无是处?当初你——为什么肯娶我?”

“当初和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二个人,”刘春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说那么多,你同不同意离婚?”

“我同不同意你也一定要离婚——对不对?你刚才讲过的。”一敏阴冷地笑。

刘春开涨红了脸,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知道彼此的决心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吧!“那——条件,你提出吧!”

咱们的国情国度一向都是优先弱者的刘春开也不想破规矩,尽管一敏那屈屈逼人巴不得把人踩在脚下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弱者的。

面对这无理取闹的人,刘春开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只是速战速决,早点把问题解决。

刘春开对她的无视——就像把双刃剑,把她剌得面目全非,刘春开实在太伤她了,“翻来覆去定两句话,离婚,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要你讲出理由来,我做错了什么?”

一敏一听面色一沉,半丝笑容也没有了。

现在不是谁指责谁的时候,况指责也无效,他已尝试过、他已厌倦了,他根本不想与她走下去,他——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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