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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凤轻舞蔺之晏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慧国来信
 
声音落在牢房里,显得尤为阴郁。

“为什么!之晏,为什么要去刑房,你想要干什么!”

凤素不断地嘶喊挣扎,还是被侍卫紧紧地绑在受刑架上,手脚皆被困紧,任由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一旁的蔺之晏仍旧浑身肃杀,快步走进刑室后,直接坐在最高处的椅子上,冷眼看着凤素。

若不是他还需要从她口中查到凤轻舞的下落,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问题,朕不会说第二遍。”

冷声开口,黑眸中凝结着刺骨寒冰,“轻舞在哪?”

“凤,凤轻舞”凤素语愣,又快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见她仍旧顽抗装傻,蔺之晏也并没有打算继续跟她纠缠,微微靠在椅子上,抬手朝手下人轻轻一挥。

立即就有一名狱卒打扮的男人走了过去,随手从腰间抽出手腕般粗的鞭子,狠狠一甩落在凤素身上就是一道血痕。

“啊!”凤素撕心呼痛,小脸瞬间惨白,“啊!本宫是慧国公主,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蔺之晏只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回答朕的问题,否则,朕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上的剧痛一阵阵传来,凤素害怕地缩了缩头脑,她绝对相信蔺之晏说的是真的,可她若是将凤轻舞已死之事说出去,恐怕她的下场只会更加难看。

如今之下,她只能咬死自己并不知情。

“是凤轻舞自己要逃婚,是她求我替嫁的,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能,可能她已有心上人,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目光一寒,蔺之晏猛地一掌拍在木椅上,扶手应声碎裂,“不准你侮辱她,来人继续!”

“不,不!”

眼看着鞭子高高扬起,凤素惊恐之下竟晕了过去,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刑室豁然被推开的铁门。

“住手!”赵太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精心保养的脸上蒙着一层怒意。

蔺之晏端坐着,似乎早就料到此情况,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皇帝,难道还要哀家也进一进这刑房吗?”赵太后冷冷站在铁门之外,余光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蔺之晏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直接杀了所有挡在他与凤轻舞之间的人。

可是他不能,全祁国百姓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他不能不顾大局。

沉默半晌,蔺之晏还是站起身,随着赵太后离去的方向跟去。

赵太后立于狱卒休息所用的房间中,一张木桌,几张木椅就构成了整个房间的布置。

见蔺之晏过来,赵太后随即拿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皇帝自己看看,这是慧国凤帝亲自写来的信。”

蔺之晏并不接,他对凤傲天也算是有一番了解,信中内容也无非是想要他放过凤素而已。

赵太后无奈,干脆直接打开信,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而内容也与蔺之晏猜测地差不多。

“望祁帝能看在两国邦交份上,善待素儿!”

最后一句,赵太后加重了语气,“皇帝,你登基多年,这句话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

怎么会不明白,这意思明显就是想用慧国之力做威胁罢了。

蔺之晏不语,赵太后就越是心急,她从来没见蔺之晏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看来凤轻舞日后必成她的心腹大患。

“为了一个女人,皇帝难道就要将祁国数百万百姓的性命弃之不顾吗?!”

“轻舞是朕的皇后,母后请注意你的用词。”

蔺之晏终于出声,一句话便将赵太后气得血气翻涌,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顶撞于她。

就在场面焦灼之际,颜宓小跑而来,硬着头皮闯进去,打破房间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只见她压低声音在蔺之晏耳边低语着。

“找到施太后安插在祁国的据点了,他们交代,皇后被连夜带到了郊外。”

蔺之晏眸光冷冽,转身快步离去,完全无视房间中气得摇摇欲坠的赵太后。

从大牢中出来,以有两名暗卫压住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脸很明显是遭遇了酷刑。

“是施太后让我们做的。”男人口中冒着血,还不忘撇清关系,显然并不是一个有骨气的主。

蔺之晏冷哼,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人呢?”

男人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咽下嘴里的血水,“人被,被带到了郊外,她想跑,我们就追了过去,结果,结果”

“她,她自己跳了湖,我们在湖边守了一个时辰,她都没,没有浮上来。”

男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可听在蔺之晏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猛地退后一步,他才稳住身子。

“哪个湖,带朕过去!”

此时,郊外湖面上仍旧一片平静,照映着郊区冬日景色,纯白间带着些许荒凉静谧。

也可能就是因为景色宜人,或许谁都没有想到,这条湖的底端竟有一个暗黑色的大洞联通着地底的暗河。

凤轻舞跳入湖中后,冰冷的湖水瞬间侵蚀了她的意识,恍惚间她看到湖底某个角落正有一个奇异的漩涡不断翻涌着。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游了过去,身子在靠近漩涡的那一刻被猛地吸了进去,随后她就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等她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略有些刺眼的白光在她眼前晃动,她试图移动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力气。

只能隐约听着周边有人正在说话。

“大祭司,你说这姑娘还能醒过来吗?都睡了三天了。”

“尽人事听天命,她既然有缘至此,能保住性命就是她的造化,若一生沉睡不醒,那也是天意,吾等不可强求。”

“也是,只是咱们这里多年不见外人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哎!”

“不知这姑娘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

谈话声音越来越杂,凤轻舞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识,也越来越混沌。

她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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