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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宠妃无度:毒医小姐好腹黑季舒容慕容谦 > 第174章 大尾巴狼喂药
 
那优雅削薄的唇一动,生生印出缱绻的暧昧气息,吻得季舒容背脊骨一僵。

她猛地回头看去,想要警告这不要脸的小婊砸。

然而君无极却好像早就等着她一样,低头,薄唇准确攫取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相触的瞬间,季舒容眼瞳微微圆睁,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将含在口中的蛇胆胆汁灌入她的喉中。

“唔……”季舒容心想要抗议,换来了他更加强势的围堵。

不知道是因为这蛇胆汁,还是因为这炙热的一吻,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唇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被熏得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犹如猫儿一样发出一两声含糊的轻吟。

胆汁悉数被灌入她喉中,君无极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仔细描绘轻磨她的嘴角,直到甜美的触感让他呼吸深沉,这才抬眸邪邪浅笑,低低道:“一滴不剩,不能浪费。”

这厮极尽放荡的动作让季舒容整个傻掉了,半晌才脸色扭曲得狠狠咬了咬牙:“你……你……”

君无极眉梢轻挑,老实道:“娘子说过,药不能浪费。”

每一次季舒容都会盯着君无极把药喝掉,这也是她经常跟他说的一句话,没料到最后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靠!

有这么灌药的么?!

这哪里是什么傻子,简直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知道再逗弄下去季舒容定然会生气,君无极抱着她亲昵地蹭了蹭,转开话题问:“怎么样,现在有感觉暖一点么?”

季舒容伸手挡开了他的脸,这才感觉从腹中升起了一股热流,而原本因为长时间泡在冰水中的手脚也有了暖意,非常舒服。

原来真的是喂药!

季舒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意味,轻咳道:“嗯,好多了。”

对于这小女人的扭捏君无极很是包容,甚至是享受。

不着痕迹将唇印在她的掌心,他笑道:“接下来我们还要有多久时间要熬我也不确定,注意保存体力。”只是如果她再任性一下,自己还是不是可以多亲两下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季舒容有心防备君无极,想要“不小心”吻到她脸颊这样的事情竟然再也没有出现。

君无极心中有些遗憾的同时又异常满足,因为季舒容没有拒绝他的保护,安安静静窝在他的怀中。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让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

君无极甚至会奢想,如果这一刻就是永恒,那该有多好?

时间流逝,季舒容悠悠从睡眠中醒来,感觉自己腰间紧抱的大手,她眼神微微一暗,悄然漫上复杂的光芒,有惊讶,也有懊恼。

一天一夜,他们竟然在这冰冷的暗流中漂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之中,君无极始终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就算那无数的激流转弯漩涡和暗礁岩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也绝不表现出来。

而她竟然在这种莫名的安全感中睡了过去,该死,她的警惕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你醒了?”君无极轻声问道。

季舒容蹙了蹙眉,轻轻点头道:“嗯,谢……”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季舒容忽然身躯一僵,脸色剧变。

君无极心中一顿,声音染上焦虑犹不自知:“怎么了?”难道是毒发了?

感觉那一股炙热从身体深处喷涌而出,似乎要将她嚼碎一样的凶猛疼意,季舒容心中泛出一股莫名的无力感。

千算万算,竟然算忘记了自己会在朔夜毒发。

早知道就应该乖乖呆在王府,这该死的苏戎穆,如果她不死,一定不是轻易的放过他!

见自己问话季舒容不回答,浑身紧绷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君无极呼吸一窒,浑身紧绷,连忙道:“云儿!你到底怎么样?”

季舒容眉头紧紧蹙起,想要告诉君无极她无碍,这只是每个月一次的毒发而已。

何耐这一次的毒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那一股炙热的力量,烧得她喉咙刺痛,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儿!”君无极只能一再抱紧她,焦虑唤道。

当他看清她那纸一样惨白脆弱的脸色时,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心痛袭来,压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在难过,她在疼……他应该怎么办?

该死,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她就不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君无极很的不替她承受这一切,然而他却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备受煎熬,这比用刀绞裂他的身躯更令他无助惊慌。

喉咙发紧,双手轻颤,君无极睿智冷静的头脑乱作一团,他一遍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样的冰冷暗河水中度过毒发,那季舒容绝对是九死一生,所以第一件事是带季舒容离开这河水!

他抬眸观望,希望能够找到一处洞穴或者是浅滩,然而如此湍急的暗流和峭壁岩石却打碎了他的希冀。

该死,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些地方!

眉头紧紧蹙起,君无极的眼底划过一次凛冽的光芒。

没有?!

没有他就自己凿一个!

眯了眯眼,君无极抱着季舒容,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鲜浓的血灌入她的喉中。

见季舒容苍白的脸色缓解了些许,君无喘着热气,贴她耳边坚定道:“季舒容,你给我再坚持一下!”

季舒容迷迷糊糊中听到这样一句强势霸道的话,心中泛出的一种奇妙的安心之感。

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她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微微睁开眼,见君无极双眸圆瞪,清润的眼底染满焦虑,她虽然说不出话,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君无极心下狂喜,他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疯狂而又急迫,让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即酸又涩。

随后,他从背后的工具中囊中拿出绳索,将季舒容绑在背后,再三确认之后这才抬眸看准一个湍急的拐角,脚下一动,竟然发力对着那尖锐的石壁撞击过去。

季舒容在君无极的背后呼吸一沉,想要阻止他,这样的速度撞上去,不骨折都重伤。

忽然,君无极猛然一个转身用背对向石壁,在季舒容要碰到石壁的瞬间,用手脚支撑住了身体,随后犹如猎豹一样用力一蹬,高高掠起。

双手汇聚澎湃的内劲,他看准时机,对着嶙峋的石壁发动狂暴的攻击。

“轰隆!”

坚硬的岩石壁竟然被君无极的双拳生生开凿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碎石犹如暴雨一样向两人袭来,君无极眯眼看准时机,脚踩碎石借力而起,犹如流星般掠过炸裂开的石群,那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人类!

季舒容只感觉耳边风声萧瑟,等她感觉自己落地的瞬间,她终于接触到了“陆地”。

虽然脚下的“地板”崎岖不平,隔着长靴都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疼痛感,却是比在水中好了无数倍。

季舒容艰难睁开眼看去,此时君无极将她从背上解了下来,反手一动就抱在了怀中。

他随着石壁滑落,坐在了自己开凿的山洞中,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充当着人肉垫子,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版,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感觉如何?”

一边说,君无极还一边灌入内劲替她烘干了衣物。

季舒容扯了扯嘴角,想要让他别浪费内劲,此时君无极却把自己手的手腕按在了她的唇上,霸道轻哄:“乖,我的血有滋补的作用,你先喝点,能缓解你的疼痛。”

季舒容浑身乏力,根本就拒绝不了,只能任由君无极将血灌入她的喉中。

那血,滚滚入喉,烫得她眼眶有些发热。

她想说不用如此,她很快就能好……

而且,就算把全身的血都喂给她,也根本无法解了这涅槃的毒。

“唔……”新一轮的恐怖力量爆发,季舒容猛烈咳嗽起来,将他的血全部吐了出,浓郁的血腥之气洒了一地,使得两人身上的红袍红得触目惊心。

君无极心中一疼,紧紧抱住她,低低道:“对不起……云儿……对不起……”

季舒容感觉身体的每一存都好像被敲碎了一般,皮肤下隆起一个有一个的小包,四处游走破坏,这简直比凌迟还要折磨,如果不是她意志坚定,说不定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咬舌自尽了去。

所以,季舒容压根就没听到君无极口中的呢喃,只是竭尽全力想要压制和吸收这暴虐的“毒”!

“轰隆!”

又一波力量炸裂,季舒容猛然睁开眼,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啊!”

这一声极尽压抑的痛呼不但犹如尖刀一样狠狠刺入了君无极的心中,更加化作一个提示的讯号,让游荡在暗流深处四处寻找仇人的冰蛇群前后聚集而来。

君无极听着河流中异常的波动,密密麻麻犹如蝗虫在震动翅膀一样,数量之多让人头皮发麻。

他心中怒骂一声,用内劲快速替季舒容整理出一片平整的区域,将紧紧蜷缩起来的人儿放上去,轻声道:“云儿,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等等就回来。”

季舒容虽然说不了话,神智却是清醒。

事实上,在涅槃毒发的时候,她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那向此处聚集而来的蛇群数量有多惊人,她“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每一条都像那冰蛇一样强悍,君无极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和他们抗衡!

但是,无法抗衡不代表君无极无法逃脱,只要丢下她,君无极绝对可以在蛇群狂潮子下安然逃出生天……

对,逃!

让他逃走!

季舒容张大嘴,猛地拽住他的衣襟,双眼狠狠盯着君无极,却只能吱吱呜呜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止……水……逃……逃……”

逃?

君无极心头一颤,她让他逃走?

心中又软又疼,君无极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喜悦,她是在关心他,却也拒绝他……

轻轻叹了口气,君无极的心口涌起一股炙热的暖流,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熨烫服帖,一软再软。

半晌,他轻轻一笑。

剑眉轻扬,双眸微敛,眼底盛着的眸光,细碎温柔,仿佛可以将人溺毙于其中。

他的笑靥,美得宛若风光霁月,美得让她忘记了呼吸。

君无极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轻哄道:“借你的夺云一用,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就好。”

伸手扯下季舒容的手,君无极将季舒容腰间的夺云抽走。

她睁大眼睛看去,却只看到了他的云纹长靴和精致的红色衣摆,以及洞穴口那一双双泛着红光的兽瞳。

季舒容眼瞳紧缩,低低嘶吼道:“不……走……”

该死!

止水,离开这里!

他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在寒彻冻骨的冰冷河水中用尽一切保护着她,用力开凿了这个洞穴,最后还为给她哺血……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能赢?!

况且就算这一次她不死,下个月毒发也将是她最后的大限……

所以快点走,不要为了她一个将死之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走……”她竭力嘶吼!

然,下一刻,她本就虚弱的声音瞬间被汹涌骇人的蛇鸣长啸掩埋,脆弱得几不可闻。

幽深黑暗的背景也吞噬不了那手执长剑的男子背影,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宛若青松玉竹般清美,他手腕一动,挽起一道峥嵘之气,动作快如闪电,手起刀落,罡风漫天,血舞成海!

在他的刀锋剑尖之上绽放了一片繁华,犹如那一夜忽来的春风,明媚绚烂了整片大地。

然,他的剑和背影,仅仅只为她一人怒放。

倾尽一切,只为你一人。

季舒容怔怔看着那一幕幕光怪陆离的画面,一条条巨大的怪物扑上来,被他一刀斩裂,紧接着下一波又接连而至。

一条又一条,前仆后继,就像永不知疲倦一般。

她从来不知道刀法竟然会如诗如歌般空灵雅致,这本应至刚至阳的兵器在他手中,每一招每一式都宛若行云流水般惬意奔放。

洒脱优雅的刀锋之下,大江洪涛皆灭,万物生灵俱毁!

他长发仿若泼墨般流动,恣意妖娆普卷而开,透着让人折服的慑人威势和王者之气。

他愈益模糊的身影,混合着鲜红的液体撞入她的眼底,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中。

那是他的血?还是它们的血?

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鼻尖的气息浓烈的让她几欲崩溃,她只能紧咬牙关一瞬不瞬盯着那洞口的方向,直至一个又一个恐怖狰狞的蛇头跌入洞口之中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这才紧紧闭上了眼睛。

止水,不要死,请一定要为了她活下来……

杀戮持续了多久季舒容不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那些漆黑的蛇头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眼瞳一缩,季舒容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的身体再次恢复了灵活,她心下一喜急忙刨开蛇头,一边动作一边呼唤道:“止水!止水!”

一堆堆蛇头被他怒开,却发现这洞穴之中并没有君无极的身影。

季舒容心中一顿,有些心慌的加大了自己的声音:“止水!止水!你在哪里!”

依旧没有人回答,季舒容感觉一股凉气猛地渗入了自己的胸膛中,意乱、心慌、恐惧、无助……种种复杂的感情汇聚起来,竟叫一向冷静淡然的季舒容具足无措起来。

“止水……”她一边唤道一边跑到了洞穴扣除,下方河流依旧湍急流淌着,蛇尸和血液都被河水冲刷一空,一切如常。

季舒容心中“咯噔”一沉,如坠冰窖般寒冷,她脚下一动向河中跃去。

就在此时,水面忽然乍裂,一道火红的身影向着她的方向掠去,来人长手一伸,将她捞入怀中,脚下在石壁上借力一点,飞掠间已然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洞口。

季舒容只觉得面前天旋地转,随后就落入了那熟悉的怀抱之中。

仅仅只是一天一夜,季舒容发现自己竟然依恋上了这份安心的感觉,虽然此刻男人的胸膛带着一份凉气,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贴心。

眼眶微微一热,心底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疯狂蔓延而开。

由淡转浓,沉淀发酵,酝酿成一种莫名甜蜜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要微笑。

她伸手牢牢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将小脸在他胸膛来回蹭了蹭,深深汲取了一口他身上清冽的桃花香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男人略带薄怒的声音打断。

“季舒容你疯了么?你没有内劲,跳进去是在找死么?!”

季舒容一噎,心底那一丢丢旖旎的感觉瞬间被君无极打散,她恶狠狠抬头不悦反驳:“还不是你不在这里!我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季舒容忽然回神。

老天,她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不见了么?还是我担心你?所以我才跳进河水里面去找你?!

擦,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矫情啊?

啊啊啊,不行,捂脸,这不是她……那奇奇怪怪的人真的不是她啊!

因为季舒容抬头怒瞪,君无极这才能够将小女人那异常的神色看入眼底,只见她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担忧中带着愤恨,再到扭拧和惊骇,最后再到无地自容的模样,君无极怔了怔,半晌才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言罢,君无极还伸手抹上了季舒容的脑门,见温度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季舒容顿时无语……

觉得方才自己心中脑补的一切都是多余,这个傻子哪里会明白“矫情”为何物?

如果君无极知道自己方才的“担忧”打断了一段让他足可以一辈子合不拢嘴的“自白”,一定会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当然,君无极知情之后,也的确是暗自恼怒了许久。

擦,让你丫的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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