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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ABO头号芋圆傅尧诤肖乃屿 > 87 CP84 矛盾极端
 
“傅先生,两百棵玉兰树已经在温室中加紧培植,婚礼当天,三千朵粉调和白调的玉兰花会在凌晨5点送至现场,保证小花的新鲜与香味,同时工作人员会以最高的效率将鲜花的因素应用于现场布置。”

“好。”

“还有一点,我需要与您确认,现场装饰确定不用玫瑰吗?”

这是策划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婚礼是不能没有玫瑰花的,玉兰再美,始终象征不了爱情,只有玫瑰是无可替代的。

“不需要。”傅尧诤第三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合上手中的书,不耐烦地重申道:“我不希望在现场看到玫瑰花,哪怕是一片花瓣,都是碍眼的。”

“如果你再问出这种问题,我会考虑撤掉你这个总策划。”

“对不起先生!”电话那头立刻慌了:“我不会再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嗯。”alpha没过多计较,只说:“除了宾客名单里的那些人,我不希望这场婚礼有第三方知情者。”

“您放心,所有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媒体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您已经公开向肖先生求了婚,因为肖先生职业的特殊性,外界对你们何时举办婚礼的关注度十分之高,如果此次婚礼不对媒体开放,以后肖先生难免会被逼问婚礼的事宜。”

“......”傅尧诤微微皱了一下眉:“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当初求婚时,他是真的想过要给乃屿一个令所有人都羡慕的盛大婚礼,声势越浩大越好,恨不得高调到天上去,让全世界都知道肖乃屿为自己戴上了婚戒。

可现实的巴掌狠狠地将他扇醒了,他精心策划的这场婚礼,肖乃屿也许根本不屑出席。每晚睡在他身边的温顺omega,其实每日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规划着逃跑计划,机票都订好了啊。

他不敢让外界知道,如果肖乃屿不来,一切都会下不了台,到时候接受非议的还是乃屿。

这场婚礼于他而言只是一场一意孤行的赌//博。

“这个仪式本意只是告知家族。”他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借口:“傅家所有长辈都会出席,他们会送上祝福,外界知道与否,影响不大。”

“我明白了,先生。”策划不敢再深问,又汇报了其他事项的进程。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傅尧诤听完对方的进度汇报后才挂了电话,他的视线重新落到电脑屏幕里的购房协议书上。

肖乃屿原先看上的那套房子太过偏僻,藏在枫树林中,虽然风景好,可交通和医疗设施都十分不便,他现在怀着孩子,需要时刻注意着身体,离大医院近一些是最好。

再三考量后,他让江酩转告乃屿,他看中的那套房子已经被人先行一步买走了,以此打消乃屿将就买个房子住的念头,而后又塞给肖乃屿一栋三层的小别墅,这栋别墅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城中花园,交通便利,离医院和商业中心不过十分钟路程,是一处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比肖乃屿原先属意的房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傅尧诤动用人脉买下了这套别墅,又换了个房东的身份,将市值千万的房子以100万的白菜价转到了肖乃屿的名下。

他将购房的程序都走好了,这份需要肖乃屿签字的文件只能让江酩转交,这样他才不会起疑。

傅尧诤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边给肖乃屿铺好了逃跑的路,一边又卑微地奢望乃屿能出席婚礼。

人是矛盾的共同体,他就是矛盾的极端。

他将这份文件发给了江酩,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你想好了?那婚礼呢?”

江酩是唯一一个知道肖乃屿要离开并且拿到了婚礼请柬的人,他承受了太多秘密。

傅尧诤回道:“两条路我都给他铺好,选择权在他手上。”

他回完消息便放下手机,起身走到卧室,omega还在被窝里睡着午觉。他坐到床边,抬手轻轻摸了摸被子下微小的隆起。

只是这样小的一个动作,却能把肖乃屿给惊醒了。

傅尧诤见他皱眉,以为是自己碰到了哪里,一时紧张起来。

“唔——”omega抱着被子,朝他的方向蜷缩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肚子疼?”

“...他踢我。”肖乃屿有些无奈地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这一胎安安稳稳地怀到了第四个月,拿到各项数据都达标的产检数据时,肖乃屿还觉得恍如隔世,相较于前世的各种折腾,这个宝宝怀得可谓十分轻松了。

他每日在家除了吃就是睡,不过一月就被喂胖了5斤,这五斤体重又都集中在肚子上——他平坦了四个月的小腹,终于画出了一个“小括号”,这个“小括号”还有无限向外延展的空间,会更好地包容着这条小生命。

又过了小半月,这个“小括号”开始闹腾起来,小家伙偶尔伸伸小手偶尔踢踢小脚,无时无刻不在抓着omega爸爸的注意力。

他像是料定了自己的O爸爸是个温柔的人儿,于是天天变着法儿地皮着。

“哎哟——”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脚。

傅尧诤心疼得紧,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以后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姑娘。”肖乃屿忽然笑着说道。

“......”alpha愣了一下,问到:“你怎么确定是女儿呢?这么好动,一般都会猜是儿子才对。”

“...是直觉。”肖乃屿抬眼看着alpha:“虽然医生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得出来。”

“是女儿好...我也希望是女儿。”

他俯**轻轻在omega的肚子上落下一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是前世的那个孩子回来了。

肖乃屿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他一直踢我,我都没睡着。”

“那我再陪你躺会儿?”

“算了,再躺到晚上了。”

他勾住傅尧诤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吮吸着属于自己的alpha信息素。

傅尧诤便抱着他,沉默地发挥着自己的功效。

他清楚,自己于乃屿而言,大概真的只是个安胎的工具。

两人这样各怀心事地亲昵了一小会儿,肖乃屿才从被窝里爬出来,他摸着自己的圆肚子,状似不经意地提道:“上次拍的那部古装剧很快就要上星播出了,我作为男主,开播发布会恐怕得去露个面。”

“......”傅尧诤问:“什么时候?”他默默地算了时间,江酩说的两个月确实快到了。

“12月下旬。”肖乃屿为了让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响亮些,又道:“这毕竟是我的第一部电视剧,我还是希望能参与到它的宣传中去。”

“我没说不让你去。”傅尧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敢让自己沮丧得太明显,他尽力劝道:“12月下旬?...你的生日快到了,过完生日再走?”

“我是个孤儿,生日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肖乃屿仿佛忘了过去九年自己的生日宴是如何地花样百出,羡煞旁人。

傅尧诤定睛看着眼前人,这一世的小屿可说是富养长大的,他还记得乃屿18岁那年生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身边人故意装作忘了这个重要日子,最后把这个小人儿都急哭了,想着自己成年的这一年生日居然被人遗忘了,闹了得有小半天,一直到晚上蛋糕和惊喜共同出场时,这人儿才破涕为笑。

同样是孤儿,前世的乃屿畏缩着不敢去触碰这些温暖,而今生的肖乃屿,却永远都是亮着眼睛大着胆子无限地去接近这些温暖。

其实漏洞已经很明显了,可眼前人毫无所觉,只继续说:“比起过生日,我还是觉得发布会重要一些,所以已经让闻梦去规划行程了。”

“......”傅尧诤最后挣扎道:“那我陪你一块去吧?”

“不用了,你这么忙。”肖乃屿揪着被子,一脸真诚地说:“我只是飞去y城两天,这是孕期唯一一次工作,有一堆助理跟着,你不用担心,而且我看你最近天天在书房里忙着,一定是公司有什么大事,你要以正事为主。“

“我的大事?我的大事不就是...!”不就是策划婚礼和给你买房么?

“好啦,我只是告知你,生日那天我就飞y城了,你不用给我买蛋糕和礼物了。”肖乃屿见他一脸难过,便安慰道:“两天后我就回来了。”

alpha失神道:“......好”

你不会回来了,我知道。

“嗯?我好像听到有铃声在响?”

傅尧诤这才回过神,果真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音乐从书房响起。

这首被设为铃声的歌是肖乃屿给电影唱的一首OST,傅尧诤截取了歌曲低吟浅唱的部分设成了自己的铃声,闹钟的铃声又是这首歌的高潮部分。

肖乃屿每日听着自己的歌都觉得十分羞耻,毕竟他很清楚,自己音色虽然不差,但唱歌实在五音不全,全靠百万调音师拯救。他出道至今也就只有这一首歌。

更过分的是,傅尧诤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这首歌未调过音的demo,还设置成了自己的专属铃声,每次响起他都觉得万分羞耻,因为这个专属铃声他甚至都不想给这个alpha打电话了!

“你手机响了,快去接吧。”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魔音贯耳了。

傅尧诤这才起身,又折回了书房,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是之前雇的一位私家侦探。

傅尧诤雇了这人九年,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留意林家的一举一动,林迟越死后,这位私家侦探就成了摆设,今天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傅先生,林迟疏回来了。”

“......”傅尧诤并不觉得意外,他知道林迟疏迟早会接受林迟越死亡的事实,也迟早要走出自己的个人情感,继续挑起林家的担子。

他道:“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可以不用跟我汇报。”

“不,傅先生。”电话里说:“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叫荆越的人。”

“荆越?”

“我查过,这个人的外貌和林迟越虽然没有半分相似,但行为举止都带了林迟越的影子。”

“继续说。”

“林迟疏这次回来直接就进了医院,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他在Q区受了伤,险些救不回来,在JUN区医院的ICU躺了半个月才脱离危险,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Q区的医疗条件和环境不适合养伤。”

傅尧诤皱眉道:“他当初不是跟着负责人一起去的Q区吗?那些人没有保护好他吗?怎么还会受伤?”

“这其中的曲折内因我暂时没查明白,但是可以肯定一点,他是替荆越挡的枪。”

“所以你认定荆越是林迟越?”

“是,林迟越的生母确实姓荆,如果他要改名,似乎也符合逻辑。而且基本可以确定,当初林迟越的假死只是JUN部的一次卧底计划,Q区最大的贩////毒组织此次被尽数剿灭,这里面,林迟越可能发挥了重要作用。”

“我是来请示您,如果林迟越还活着,是否要继续干涉林家的事情?”

“......”傅尧诤道:“不必了,他既然已经‘死’过一次,就算扯平了。以后林家的事,不必再插手。”

“明白了。”

“..........”

“..........”

“..........”

“等一等!!!”

傅尧诤忽然拔高声调问道:“你说林迟疏是怎么受的伤?!”

“替荆越挡枪。”

“挡枪?怎么...怎么又是挡枪?怎么会这么巧?!”傅尧诤的声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你知道他中弹的位置是哪里?”

“大致在心脏上,据医生说,离心口只差了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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