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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青歌绝恋青蔷灏 > 第95章 命硬
 
我生性是比较冷淡的,可是我对信任人,还会吧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都把我捧在手心里,所以我要开心。

凤舞九天曲,是高亢清亮之声,却让我谈得幽幽而诉一般。

长叹一声,站起来。

却看到那窗侧边,斜斜的影子。孤独又熟悉。

太阳日益高升,这面窗,只能看到后面的风景。

九哥,是你吗?

不知九哥是不是经常回来,替我打理这里的一切

我走到书架,看着那倒放过来的的第三本书,我知道,是你,九哥。

只有你知道我就喜欢这一本书倒过来,我说这书,不一定就要正着看,从后面翻起,也是特别有意思。

那是一本讲先甜后苦的野史,可是我不喜欢那样子。我说,我就要把它倒过来,人生要先苦后甜,才会尝得更多,面得须发皆白的时候,孤零一身。

有人在这里住过,当再清理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细心地吧这些小习惯都再和以前一样了。

知道是他,我却又能说些什么,躺在床上,闻着这些熟悉的晚香花味道。我不会觉得有一点的陌生和不习惯。

隔着墙,隔开了,清楚了,也只能是这样。

九哥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事世误人。但即是如此,已是无法在回到从前,就得要想开。

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感受这样的气息,这样的味道。

摸摸脑袋,竟然还有些痛,像是被针刺进去一样的痛楚。

七月七日,原来我是那一天所生的。初七所生的人,可不太好。

那不曾谋面的娘,有些想知道,生我的娘,倒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丢了,还丢在妓院的门口,是不是她很恨的人所生。

暗器所伤我的,是生我的娘,还是江湖中的人呢?很多的想法,又在脑中纷乱起来了。

不想了,大概真相会比青家的人,更无情,更绝情。

无骨肉之情,也待我不薄了,让我嫁,让我做他的铺路石,觉得,也算是应该吧,养了十六年,衣食无忧,还有人侍候。

脑子有些烦乱,索性就放下,好好的睡一会儿。

风吹过竹子的声音,如此的清幽,让人好梦。

醒来的时候,灏一脸的哀怨拉起我:“蔷蔷,回去吧,怎么呆着,也不舒服。”

“用过膳没有。”我睁开清亮的眸子看他。

他点点头:“用过些,看到一大堆的东西,也吃不下什么的。”

“好,我倒是睡了一会,听着熟悉的竹子声,做了一个好梦,精神好多了。”

“好吃些东西吗?”他温和地问我。

摇摇头:“如你所说,一大堆,哪里吃得下,不过很舒服啊,真不想回宫里去了,让我在这里养伤好不好?”

他幽黑的眼眸看我:“你说呢?”

“你当然说不肯,不过这里,就是我一直住的,还可以吧。”有些骄傲,这个地方,是我的小天地,我很喜欢的。

“越发朕给你的,就是华丽的笼子一样,洗洗脸,悄悄地去吃你说的素面。”

就知道他心里打这个主意,看着一大桌子大鱼大肉,必定是吃不下的

之桃进来给我梳洗了一下,就从道上转道打院子里去。

真快的手脚,一下子,到处就摆满了富丽堂皇的花,还铺上了红毯。

我明白他的苦闷了,在宫里踩着不够,还道这里来踩一踩吗?难得出来就是要放松一下的。

面对青家的过于热情,有些拘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会好一点。但是我又不善于去说那些场面话,面对她们的过于讨好,总是让我无奈。

女官和之桃扶了我先上马车,灏说了几句话方才出来。

马车徐徐离开,到了街上,转了几个弯,在那吃素面的地方停下。

他扶着我下马车,那店铺的妇人迎出来,笑着说:“是十八小姐啊,好久没来了。”

“是啊,一年多了,没想到,还记得我。”

“这位是令夫君吧,快坐快请坐。”

她都不知道,我就是京城里谈得沸沸扬扬的人,在外,一般只说自己是十八。并不想把青家的名号给搬出来。

二碗清淡的素面放在桌上,我搅了搅,给他:“试试看。”

在赏了清汤,我喝了一些,还是那个味,真好喝。

他吃了几口,眉飞色舞:“真不错。”

“那多吃点。”看着另一桌的之桃她们几个,也吃得津津有味。

这些人都在宫里吃御膳,偶尔尝到这些,会觉得特有味道的。

我就喜欢喝这里的汤,清清润润。整个京城九哥都差不多带我去吃了个遍,就这家,最合我的胃口。

他大口吃着,也不在意别的。有些汗珠在额边,我打开他放在一边的扇子,给他扇着风。

他抬头冲我一笑,那笑容,无比的灿烂。

“蔷蔷,来,你多吃点。”他吃得差不多了。拿过扇子,给我扇着:“这汤热,小心些,别烫着了。”

真是舒服,骂我轻然地一笑,吃了几口素面。

上马车的时候,他抱着我先上,抬眼望起,杨宏书在偏落的一桌,看着我笑。

那笑容,未曾改过。

又有人来吃面,在门口就叫:“杨公子,你倒是爱吃面啊,经常看到你啊。”

“蔷蔷,看什么呢?”灏在耳边叫。

我转回头笑:“没事,这些声音,都蛮熟的。”

“回去吧。”

“好。”我轻轻地应。

马车往前走,一辗一辗,平稳地走远着。

一出来,总是有很多想法。

我把这些都得压住,死死的压住,不然我在宫里,就不会开心,也不会静心。我不想再觉得哪里沉闷得无法打发时间了

回去,日子,又回到那个道上去,似乎那停了的水车,灌上了水,又转了起来。

磨老的心态,格格直响着。

得到水风车的木质,枯老得无法再移,才会停下。

他拢着我的肩:“是不是累了。”

“是吧,”累了。

宫门开了,马车进去,再是合上。

“皇上,司修仪身体有些不适。”才入了宫没一会,一个公公,就急冲冲地来报。

司棋现在应该是六七月了,想想,不用多久,也就能生下来了。

他有些担心,我轻声地说:“你去看看吧,孩子也快要生了,莫不要再出什么事。她们陪我回去,就可以了,没事的。”

“那我先去去。”拍拍我的肩,然后带着二个公公就往皇后的宫里去。

回到正清宫里,之桃才感叹地说:“小姐,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青家的小姐啊?”

“猜出来的。”

“小姐你朕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那以后?”她似乎有些为难。

我淡笑:“以后还就是这样子,我私下里问大夫人,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皇上知道了,九哥知道了,我现在也知道了,但是没有什么,就是这样子过去。”

“小姐,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啊,小姐以前总是要问到底的。”

“有些事,不问会比较好。之桃,这事不要跟别人说,连皇上也不要。”他们不希望我知道,我就不知道吧。

她点点头,给我梳着长发,却一直在打量我,似乎不认识我一样。

“我命真硬,运气也不错,是吧?”我自嘲地笑。

她不好意思,接口说去换花,跑了出去。

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我现在是昭仪啊,无相之朝皇上最宠爱的昭仪。

一个站在富贵之上的女子,那把我丢弃的父母,是永远都想不到的。

青家,比起那狠心人,可真是差远了,至少知道不是亲生的,还有养我到大。我想当时我娘,也得抓着一些大夫人的把柄,才能让她闭嘴吧。小时候就有发现了,有男人进出大夫人的房间。

唉,这些事,我怎么去想呢?

迟些,吩咐之桃把皇上赏赐的东西,让人送些道青府去吧。不能报答他们的恩情,却能让心里好过一些。

我看着镜中的笑,轻轻淡淡,温婉柔和,却是笑不及眸底。

九月的桂花香满衣,有道是:风流直欲占秋光,叶底深藏栗蕊黄。黄道幽香闻十里,绝如芳誉豆千乡。

丹桂花,叫桂花和木犀,花族开在叶腋,花有黄色或是白色,香气极浓。

我细细的观察着,然后再落座于那树下的椅上,在宣纸上轻画下这桂吐蕊。

画花极易画香难,但是可以画得灵现。

一笔一笔,轻慢地描着,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调匀了各色,慢慢地上。其实,画了也就是画了,只是将时间打了过去。

要要说桂花,还是月夜下的好。要说月亮,还是这个时节的好。

以月夜为背景,似乎浮想起箫声在虫卿中吹奏出灿烂的月色,筝音点点宛如一簇簇的桂花香吐香,木琴弹出柔美的弦音,淡淡地道出花神徐惠的款款深情,佳人之情,宛如桂花飘香,动人心肺。

要画香,只能从旁物者体现出来。

二只夜鸟,在花枝上眼半眯着,而树上,青衣素装的少女,闭着眼睛在闻着,有一抹轻松在半边颊上,浅浅的笑,让唇角微扬。

发丝在轻飞,素手自在地放在半抬在心口边,那样子,似在闻着那桂花,让人看到了香味。不让她争了月华下的暗香,所以画了半边脸。

画了很多的东西,白天的比晚上的好画,因为晚上的,背景得是黑色,我用了一个下午来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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