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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青歌绝恋青蔷灏 > 第127章 醉酒
 
我脸刷地冷起来,要是发现了无垠。

无垠却暗示我,不要怕,抓紧我的手,一双眼里,写满了防备。

灯光亮了起来,照得这里迷蒙黄昏。

灏的声音冷淡地传来:“现在才传来消息。”

陈公公说:“是,皇上,边关现在才传来,那三幅画,依然是久寻不着。”

他笑,冷冷淡淡的:“看来朕不得不召告天下,让能者来解之了。持三幅画之人,来的,不是盗画,而是要让朕重之。以此诱之。无非是想借朕之后,解开画中奥妙。”

无垠拉起我的双手,让我捂着双耳。他亦自是,他笑,唇辩轻轻启:不该听这些,答应过你,不会再来。那么,就从答应的时候开始。

我笑,放下了手,没事,我就听听,总得看着,有没有人发现。

他的事,听过也就算了。

我指指窗,叫无垠走。

风吹入,长发也飞散着,然后停下,发打在衣服上。

陈公公冷厉地叫:“谁?”

原来陈公公还是个高手,我站起来,脚有些麻,随手抽了一本书出去,看着那冷眼神,扯开唇轻然地一笑:“是我。”

陈公公松了口气,看看皇上,又看看我,然后退了下去。

我合上书,转过身似是放回去,其实我想叫无垠快些走,那墙角下,没有人影,只有冷风吹入。将书放回去,淡然地走到他身边。

施礼:“见过皇上,我,我只是无聊,所以,到这里来看看书,臣妾先告退了。”是不太习惯,以前总是你你我我的说,现在要换成臣妾了。

往外走去,暗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无垠已走。

他叫住:“你在这里看书?”

“是的,来了好一会了。”没有回头。如果可以,不想这样独处。

无垠说后宫中没有任何人有孩子生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别的事,何必要去查呢?

“只看书。”他古怪地问着。

我说:“只看书,臣妾冒犯了,以后不会私自进来。”

他冷厉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我挺起肩,手指触上门。他又说:“青蔷,为可不敢见朕了,朕说过,你和朕之间,没有一点的不明不清的什么关系。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

我点点头,轻道:“青蔷心里有数,皇上曾经的厚爱,青蔷也会铭记于心的。”

“曾经?”

是吧,曾经,现在是过的时候了。

拉开了门,冷风灌入。

我踏了出去,合上门。听到里面有猛丢着什么的声音,很响。

不该这样的,今天是他的生辰,我是不是要说些好听点的话。

生气,定好了日子,算算,该过了。他还是在乎我,他砸东西,他是恼恨我说的话。

我说那话,我看到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易儿。

谈笑之间,总是有心有灵犀。

彼此还是不够冷静,还有爱,还有恨,在纠缠着。

不然,就不会做出这些幼稚的事来。

无垠啊,我不忍去伤害。灏刚才的话,是在怀疑我在房里,还有谁在一起。

幸好走得快,是不是,他也是若有所觉呢?

不管如何吧,今天是他的生辰,是我的错。

踏着雪到了正清宫的正门,那二边站着的宫女,都在等着自己的主子。在寒风中,微微地发抖。

之桃上来,给我披上厚实的衣服。

她知道我心情不好,一直没敢跟我说什么话。

“之桃。”我轻声说:“回去之后,你到书房里拿桌上放好的画,送到正清宫里来。”是给他的礼物,我想,他应该是还有在期盼的。

飞扬的雪,一直不曾停过。我心却有些轻松下来了,没必要再去查下去。

清楚,又是为那般。

有时知道会比不知道更痛苦,就像是无垠一样。

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我把无垠的事,我与无垠窝在那里,我让他拢住我的肩,我抓住他的手。

我是一个不忠的人,对他偷取无相之朝的奏折,没有告诉皇上。

如果不在乎,不会生气。

冷冷的天,雪似乎停了,好静好静。

脚好冷呀,用热水烫过才睡的,到了半夜的时候,还是会冷。

有暖手炉,却不暖了,半夜也不想去惊醒任何人来给我换水。

抓紧了厚实的被子,连头一并捂住。

在被窝中,放着二颗硕大的夜明珠,莹亮透明,我手指把玩着,转来转去,门轻响,我一手抓着二颗夜明珠放在里侧。

酒气好是袭人,他喝了多少?

这么晚了,又是从谁的床上爬下来到我这里来。

我装睡,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他想怎么样,其实,生气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关于身世之事,也不想去查,我和他不是兄妹就好,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是总不知要怎么再相处才是真的,他身边有了良人,我不喜欢。因为我不是很喜欢易儿,似乎要将我压倒一样。什么都得跟我比上一比,还有些嚣张。

初初还觉得喜欢,再了解一些,觉得这样的女子太目中无人了,怎么配得上九哥。

皇上初时喜欢我,可能是因为这些,所以易儿都学着我,但是我不会主动去跟她比试什么,我看到她只会走得远远地。

他跌坐在床前傻笑:“蔷蔷”。

心里微微一震,没有应他,想必是喝了好多,一头倒在被子边,蹭了蹭打了个酒嗝骂道:“该死的蔷蔷,混蛋的蔷蔷,伤我心的蔷蔷,朕恨你、恨你。”

我轻叹,他连威严也没有了,就像个霸道的孩子一样。

他觉得不舒服,滑了下去,坐在地毯上,然后又说:“冷。”抓了我的棉被就往下拉着。

我抓紧不让他拉。

他站起来踢了二脚,却是撞在床沿上,痛得他恼叫:“混帐东西,连被子……也跟朕作对。”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青蔷啊……”又踢上二脚,砰然的作响。

他是一点也不怕痛吗?一点也无理智可言。

他挫痛了,抱着脚坐在地毯上哀叫二声。

“什么玩意,”他又笑着:“明天杀了你。让朕痛着。”

听人说醉话,其实没有什么理论可言,现在说过,明天就会忘记,但是醉话也有些是实话。酒后吐真言啊。

“朕要蔷蔷,不要画。”他躺在地上叫:“朕的蔷蔷飞过来,抱着朕。”

抓了个枕头丢给他:“你的蔷蔷。”

“呵呵!”他傻笑:“不要画,扔走。”一块玉佩往上一丢正好砸在他的脸上,痛得他大叫,抓起来扔得远远地。

看得好气又好笑我只好坐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就让我开心起来,自问我的心,我是爱他的。曾经的爱,虽然会过去,但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什么玩意。”他抱紧了枕头猛地亲着:“一幅画,不要,不要。”

我无奈地看他抱紧被子有些心里发笑。

“蔷蔷我恨你。”他抱着枕头说:“蔷蔷你不给我被子,我告诉宫女去。”

“你几岁?”我逗着他说,玩兴上来了。

反正半夜无事睡不着,难得见他失态一次。明天醒来,酒醒无痕,他什么也不会记得的。

“二十九。”他开心地说。

总算没有说九岁,我闻到他身上尽是酒味,并没有什么香水之味,有些松了口气,我并不喜欢他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过来见我。

为什么半夜过来啊?房里那淡淡的光,照得迷蒙,他脸贴着枕头。抱着,然后手往下摸起,大惊,呼叫起来:“蔷蔷,你怎么变短了。”

我捂着嘴笑,真好玩。

再抓了个长枕头扔下去:“还有一半在这里。”

他还真是放在那枕下,似接起来一样,还拍了拍,蔷蔷这样才好。

安心地抱了一下:“蔷蔷,你的脚呢,碰不到啊,是不是很冷,你缩起来了。”

唉,还是这么关心我,我轻声地问:“你是真的爱蔷蔷吗?”

“不爱不爱。”他迷糊地说,“蔷蔷坏死了,不爱她。”

心里有些叹气,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其实谁也不想这样的啊。

感情,这么不经一击。稳中有降执着各的想法与观念,最后,在正清宫里,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各自朝自己的地方而去。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半夜闹腾着要来这里。

他睡着了,睡得很香,还在打呼。

喝得醉醺醺的还过来,他似乎很冷,一个劲地缩着,将枕头抱得紧紧地。

一会,又笑出声:“蔷蔷的味道。”

走吧,这里让给他就好了。要是这么就睡着了,会感染风寒的,到时受苦受难的可是御医和正清宫里的一帮人。

他现在火气很大,一旦病起来,更是不得了。

将被子丢下给他,他倒是知道,一触到温暖的被子就自动地拉着盖好。

捂着枕头:“蔷蔷,不冷了,不冷了。”还打了几个喷嚏。

莫名的感动,过来就是怕我冷吗?

酒气让我不喜欢,起身到膳房里给他煮一碗姜茶也好,现在就有些发热,明天一早他准会头痛得骂人。

轻轻地下了床,套上鞋子,拿着椅子边的衣服披上蹑手蹑脚地合上门出去。

守夜的公公站得远远的,看着我,恭敬地说:“慧妃娘娘有何吩咐。”

“没什么,你们就守着吧,皇上半睡半醒,一直在说糊话。我去煮一碗热姜茶给皇上喝。”

“不用了,我会自己做,不过你要是会生火的话,可以来。”我生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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