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变了绿灯后，程菲菲发动车子对我说道：“看你长得挺机灵，可惜内在却是傻乎乎的，我办理出院的时候是以转院的手续办的，并且告诉了医生护士你要离开董阳养伤。”
再次扭头看向车外的我，闻言也没有理她，心里扔在思考着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于是我问道：“张凌凯的钱打到你公司的账上了吗？”
程菲菲点点头，见状我再次看向车外，心想既然张凌凯已经付了钱，那么他就没必要在弄死我承担这个风险，这么说昨晚动手的是庞修文？亦或是秦子豪？
我心里正在纠结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下子想到了栗莜昨天中午要挟我的时候和我说的话，我记得她清楚的说过，今年是张凌凯爷爷打大寿年。
他们家里不允许他出现影响不好的绯闻，如果是这样的，那么张凌凯也有可能害怕我收钱不办事，然后找个人把我做掉解决后患。
渐渐的我越是想心里越是烦乱，因为我无法确定到底是谁。这时候前面开车的程菲菲，突然的开口对我说道：“我看你现在还是先好好养伤不要乱想了。”
“你怎么知道我乱想了，我什么都没想，你还是开好你的车吧，我现在对车已经有恐惧症了。”我在程菲菲说完，回头向她说道。
我俩的眼神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程菲菲眼神轻蔑的说道：“你自己嘟嘟囔囔的都说出来了，不然你当我是神仙啊，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说出来了？我怎么没发现？”我听到程菲菲话，面露惊讶之色问道。
谁料程菲菲哼了一声，将车居然停到了路旁，停稳之后她左右的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同时也向我问道：“你刚才在医院里说关于山洞网上出了什么帖子了？”
“你先告诉我，你在医院里和那小姑娘说了什么，你是怎么把他逗乐的我就告诉你。”我趁着程菲菲此时好奇的时候，与她讲起了条件。
这时程菲菲回身看了我一眼，一把扯下脸上的口罩说道：“ok，我告诉她说，一会儿你送你母亲回家后，就到五彩城这里找我。”
“到时候就用我的电话，在通讯录里放出一个大儿子的名字，然后你就打给我大儿子就行。然后我怕她不知道我大儿子是谁，就告诉她躺在床上的就是我大儿子。”
程菲菲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的看着我笑了，但是我这次却没有怪她。因为从她的这样做的目的中感觉到了什么，果然她笑了一会儿见我注视她没吭声。
收起了笑容口气感伤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怎么样过的，到是我从小因为家庭的变故，身为贫穷的出身，所以经历过一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耻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是我上初中的事情，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来学校选择一对一帮困的对象。我因为成绩好，被校方推荐给了城里学校成为了受捐的学生。”
“说实话那个时候当我看见新的书包，文具还有梦寐以求的自动铅笔时，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但当我被带到全校师生的面前，我却发觉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甚至在那一刻我很想要离开那里，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然后当校长宣读出我的名字，说我作为贫困生得到捐赠，并让我与那个捐赠我城里女孩拉手的时候。”
“我从那女孩脸上的笑容，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对我的伤害，因为那天起学生都学生见到我都会小声的议论说，看就是她家里可穷了，妈妈跑了，就剩下她和爸爸学费都交不起了。”
程菲菲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注视着她默默的听着，看着她眼中渐渐浮现出的那种混杂着伤感的不甘，我终于明白那个少女当时露出这种眼神的心境是什么了。
这时程菲菲望着我心酸的笑了一下，继续的说道：“后来这种事情在我到了大学后，学校竟然采取“竞选”方式，投票推选最需要补助的贫困生。”
“这种不顾贫困生隐私的帮困居然被冠以公平、公正防止骗补的名头，却不顾及贫困学生隐私和人格尊严的公开。虽然这在物质上实行了帮困，却没有精神帮困、心理帮困。”
“这样的帮困缺乏大学应有的人文情怀，是把帮困进行了简单化处理。贫困学生大多来自贫困家庭，虽然被教育要人穷志不短。”
“但相对来说，贫困生心理自卑、孤僻、压抑的比例更高，对外部的人和事更加敏感。有的贫困生甚至因为担心别人知道自己贫困，不愿意去申请补助，比如我。”
程菲菲说到这里再没有说下去，甚至还将她脸上的口罩又重新的戴好。我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反而是同情起她的这些往事，因为的童年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听了她说的这些话之后，我反而更是好奇她对那少女说了什么，与我向前微微探过身，忍着胳膊与腿上的疼痛问道：“那你是怎么和她说的，才让她看向你的时候双眼冒光呢？”
程菲菲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我靠在座椅上说道：“用我当年自食其力出去打工的经历去问她要不要自食其力的打一份暑期工，来照顾我一下我这断了胳膊腿大儿子。”
“去你大爷的！我还是你爸爸呢！”我听见程菲菲说着说着就开始戏耍我，气的忍不住骂道。
听见我的骂声，她眼神喜悦的看着后视镜与我对视道：“想做我爸爸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能把我按在床上草乖，我叫你爸爸也无妨，可惜你没那资本。”
程菲菲边说边在后视镜里往我身下瞄，见状我冷笑一声说道：“怪不得你山洞学校毕业的了，发证的是不是也是山洞大学啊？”
“人家网友都说了，新婚燕尔之际妻子总是说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那个网友就去医院检查，发现长短粗细都符合全国男人的标准，时间也不是问题。”
“为此网友郁闷了好一阵，直到有一天他翻找他自己的私房钱，忽然间翻出了妻子的大学毕业照，照片里一排黑人留学生，然后后面赫然写着——山洞大学。”
程菲菲听了我的话，蹙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邪魅的盯着后视镜中程菲菲的双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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