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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马一川程容容 > 第61章 对面不相识
 
天渐渐泛白,山那边亮起了一丝红线,象极了一件淡青色的大褂嵌上了一条别致的红边边,说不出的妖娆,脚下的山村有的屋顶已生起了袅袅炊烟,新的一天终于开始了……

随后我听到身后的厅里传来一阵“悉嗦”声,胖子这么早醒了吗?还是外婆上来了?我回转身望去,因为天已经初亮,厅里虽不亮堂,但也能看见一个人形的身影在厅里翻寻着什么,我觉的这情形有点熟悉,然后心一阵狂跳,这不就是我在昨天梦里最开始看到的情形吗?我往前轻走了几步试探着轻声唤了一句:“陈渭…”

果然,那个人影也是骤然回头,看见晒台口的我,四目相对,意料之中熟悉的脸,但我已没有了那份狂喜,一颗心不停的下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梦境成真了吗?万里和外婆难道真的会死在他手上吗?我希望这还是一场离奇的梦,但我用力的咬了咬嘴唇,一阵清淅的痛楚,但接下来的现实和梦境的情节有些不同。

陈渭看我的眼神里没有那份狂喜,只是直起身探究的望向我,象望向一个突然打扰了他的陌生人,更没有冲过来拥抱我,此时,一缕淡淡的晨曦扫进了厅里,我能看清他习惯性的扬了下眉,但却又似看不清他的脸。

那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象我们之间隔的很远很远,中间有一条不知道是应该叫时间还是空间的深不可测的鸿沟,这种感觉让我很迷茫又慌乱,我又试着喊了一声:“陈渭”。

“你认识我吗?”陈渭终于回应我了,还是那好听浑厚的声音,并且慢慢的向我走近,离晒台半米的样子停了下来,这时,天几乎已经大亮起来,我慌乱的用力搓了搓脸和眼,可依旧觉的看不真确他的脸,我几乎是带着哭腔道:“我是一川啊”

我直觉他在疑惑的打量我,我又拔了拔我的半长不长的头发,心里一阵乱,难道是因为我剪了头发,或者是这半年变丑了,他认不出我了吗?我以前一直是梳的马尾,被他甩的那天绝决地冲到理发店弄了个短的不能再短的SB娃娃头,我希望是这个原因,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他曾经半真半假的说过,即使我去韩国整个容回来,还是能一眼把我从人堆里挑出来,这种感应叫爱情,或者我们已不算爱人,但也不可能陌生至此吧。即使这个可能足够让我伤心欲死,但此时此刻却是我无比希望的结果。

“一川?”他重复的念了一句,象是完全没注意到我满脸的期盼:“没印象,我们见过吗?”

我觉的这事儿有点蹊跷了,他好象真的不认识我了,脑子一激灵,难道是传说中的失忆?不会吧,言情小说里这么老土的桥段竟然发生在我们身上了?正当我准备狠掴他几耳光让他想起点什么时,外婆上来了。

陈渭听见上来的脚步声,也回头望去,象是很熟悉地喊了声:“桂婆婆”

桂婆婆?我呆了一呆,这才想起,外婆本姓桂,闺名叫桂秀,但乡下老人都是随夫家叫法,同辈的都叫她海嫂子,晚辈的叫海家伯母,我们这辈的都是称海阿婆,连我都忘记了外婆的本姓,怎么陈渭会知道?而且明显很熟的样子。

外婆走过来点了点头,和蔼地道:“醒过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早些”

“那是您医术高明,对了,桂婆婆,我的包呢?我记的就是撩在这哪的”

“等等,等等”我被他们自来熟的场面搞晕了,走到中间:“你认识我外婆?”

“桂婆婆是你外婆?怪不得你说见过我,可能我们小时候真见过”陈渭惊讶后友好地朝我笑了笑,露出左脸的小酒窝,我以前老说他全身上下最不搭的就是他这个小酒窝,明明很Man的一个男人,只要一笑就象个孩子了,但此时此刻我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甜酒窝。

只觉的喉咙发紧,我咽了咽口水又望向外婆:“我和他小时候见过?他小时候就认识你?”

外婆不吱声,我又极力平静地继续问道:“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是我大三时带同学来家里玩吗?你还叫我离他远点,记的吗?第二次见面不就是你说的他前些日子半夜跑到我们家来喊救命,看见你话都不会说就倒地不起了吗?怎么这会儿,变成了你比我跟他还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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