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当年，虽然只缘由，当年傅景琛和她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南城几乎很少有人知晓。
而面前的男人，却能直接问出傅景琛，想来真的是她过去的熟识。
宋佳宁渐渐放下了戒备心，她微微点头。
“是。”
李斯看着眼前即将为人母的女人，心底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兜兜转转，她失去了记忆，却还是和傅景琛在一起了。
心底终归释然，有些痛苦的事儿既然忘了，可以活得更好，就没必要在继续想起。
李斯望着她淡道。
“五年了，宋父的事情过去太久了，具体的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
闻言，宋佳宁眼底一暗。
见状，李斯低声道，“佳宁，对不起。”
宋佳宁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淡道。
“没事儿。”
她抬眸，眼底带了些许笑意，“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李斯点头，“好，有机会我们再聚。”
宋佳宁轻轻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
回到病房之后，宋佳宁给傅景琛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他尽量忍着不去医院，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傅景琛是完全没有料到的。
“宁宁？”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宋佳宁的耳边。
攥紧手中的电话，宋佳宁视线落在小腹上，淡道，“今天，孩子踢了我一下。”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男人紧张的声音，“疼不疼？”
宋佳宁一愣，反应过来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不由得失笑。
听不到回答，傅景琛的声音越发的紧张，又重复了一遍。
宋佳宁连忙打断他的话，“傻瓜，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会踢疼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嗔笑。
半响，男人低沉带着一丝颤意的声音响起。
“宁宁？”
“嗯。”
“你原谅我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
“我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算了。”
“等下，我懂，我懂！”傅景琛咧着嘴笑道，他顿了顿，“你真的原谅我了？”
这一次，宋佳宁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景琛却不在意，抱着电话在沙发上傻笑了半天。
心里面激动不已，想了想，没忍住，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
病房里，宋佳宁刚挂断电话，手机就传来一则短信。
发件人还是Z，这次的短信，直接让宋佳宁完全变了脸色。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了李斯的公寓门口。
“李斯，我父亲当初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要听实话！”
宋佳宁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下巴，衣服都滴着水。
李斯一脸诧异地看着她，眼底都是担心，“佳宁，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赶紧进来先换身衣服。”
宋佳宁固执地看着他，不动，眼底的执着显然。
李斯无奈，“佳宁，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如今肚子里还有孩子，孕妇感冒的话，对孩子也是折磨，再说了，事情说来话长，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听我说？”
视线落在腹部上，宋佳宁眼底一片晦涩，但是到底没有坚持，跟着李斯进了门。
进屋后，李斯找了套运动服给她换上，然后又给她倒了杯热姜茶。
窗外，天色黑沉，冷雨越下越急，拍打在窗户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宋佳宁捧起杯子，望向李斯，淡道，“我想听实话。”
叹了口气，李斯淡道，“你确定？”
“嗯。”宋佳宁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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