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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我的两世将军老婆 > 第一百零二章 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程羽君俯身抽出岳轩笔下的宣纸,双手捏着轻起薄唇吹干墨迹,一字一句的念到

  “蜀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这两首诗写的不就是自己吗?这不就是着自己近十年来的写照吗?

  自她懂事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力气异于常人,甚至比大自己很多的男孩子还大。

  她不喜欢和自己一样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一起玩骑竹马,过家家,捶丸一类的游戏,而是喜换和那些男孩子打闹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玩“参军苍鹘”的游戏,自己每次都做参军,指挥者一大帮“手下”大闹。

  再后来长大谢了她照样不喜欢气她少女都喜欢做的刺绣和女红,而是喜欢看父亲和期家将们在后院练武。

  她读四书五经,也读过女戒,但是她却不能理解为何女子一定要做到书里说的那样,在家相夫教子勤俭持家就是德,女人真的就不能做到男人做到的是吗?

  后来她知道了前朝一个名为武则天的女人做过皇帝,从诗歌里知道了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这两个女强人给了她很大的启发,于是程羽君开始偷偷从父亲的书房里那吧并书来看。

  一次程羽君鼓起勇气对程父说“父亲,我不想憋在屋中学女红”

  程父疑惑道“这是为何,汝不学女红,将来如何寻得良配,汝整日这般胡闹将来怎么嫁人”

  “父亲不必多扰,女儿要学那花木兰替父从军,长安城那帮纨绔子弟没一个打得过吾,他们将来做的将军,女儿如何做不得?”

  程父听后先是一愣,然后豁然开朗,仰头头哈哈大笑起来,抚摸着程羽君的头说到“好,不愧是我程家儿女,天生就是有一枪子疆场报效国门的热血,吾看谁还敢说吾程家后继无人啦,哈哈...”

  程父当初也有自己的心结,程家作为大齐靠军功崛起的新贵,看似蒙的圣恩宠信,风光无限,但是程家人丁凋零,实在很难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

  特别是自己只有一女,妻子早亡,将来若是偌大的家业没落与他手,他就是死也不会安心,愧对父亲和列祖列宗。

  这个女儿是自己和爱妻唯一的孩子,爱妻弥留之际要自己照顾好她,程父含泪紧紧握住她的手答应下来并发誓终身不娶,

  对于程羽君他是即当爹又当妈,生怕照顾不好愧对亡妻,但是他是大齐的将军,军令如山,边关一但告急,短则几月,长则一年都回不了家。

  每次出征回来看着有长高不少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来他也发现了自己女儿和同龄女娃不一样的地方,这脾气习性更像是个男儿,这更让他愧疚不已,认为这是自己照顾不周的缘故。

  所以这更让他对女儿关怀备至,每每女儿在外面闯祸,三天两头的打坏了人家孩子,也舍不得训斥程羽君,只得亲自上门赔不是。

  但越是这样越让他摸不准女儿的心思,他甚至开始担心以后女儿嫁不嫁得出去,可如今女儿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志向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自己的女儿如此出众,为何就做不得将军,干不出大事业,照样能撑起程家,定要让长安的人都知道将门程家就算是只有一个女儿那也是将门虎女。

  想开这一点,程父自打爱妻逝去后就再没有如此开心过。

  对程羽君而言,虽然父亲陪伴的时间不多,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到父亲对她的疼爱,家庭氛围使她很早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她很小就明白这世间男人和女人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很多的女孩得不到自己的这份关怀,她们很多人从懂事起就被告知自己将来的夫婿是谁,万万不可胡闹坏了自己的名声,从小就只能被关在家里,她们...没有自己自由。

  她好几次在书房的门口偷偷看着父亲对着大父传下来的甲胄叹气,她不知道父亲不高兴的原因,但是她想让父亲高兴起来。

  看到父亲听到自己的志向如此高兴,程羽君知道自己找到了奋斗的目标,这个目标成功的话父亲会更加高兴,于是她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道路。

  再后来,程羽君从父亲那里学习兵法,苦练武艺,更是学到国家大义和家族的荣誉传承,知道了自己身上将要背负的使命,不知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血汗,终于得到父亲的认可,十六岁就随父亲披挂上阵。

  她放弃了长安安逸的生活,放弃了胭脂女红,脱下漂亮的绫罗绸缎制成的裙子,换成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战甲,丢掉绣花针换成一手刚握过来的大戟,放弃她本就不屑一顾的青竹马,转而跨上健硕的漠北马。

  代价就是长安不知多少公子魂牵梦绕,多少令闺中少女羡慕的倾世洁白脸蛋儿变成了小麦色,以前娇嫩纤细的玉手布满了茧子,关节比以前粗大了,然而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有天赋加努力,还有父亲在一旁为他创造机会,十六岁出征的程羽君在漠北一战成名,在长安更是名声大噪,后来随着一份份战功和捷报传来,让长安的这帮老牌大权贵不敢再看轻镇国公府。

  可是谁有知道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第一次拿着武器在沙场与敌军拼杀,面对厮杀震天,一脸凶恶的辽兵,天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以前她还清晰记得她杀死的第一个辽兵,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那双死前由凶恶转为惊恐的双眼和和嘴里不断冒出的鲜血以后在她梦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

  至于现在,杀辽兵太多,她已经记不清那个辽兵少年的脸了,呵,她已经麻木了。

  但是自己付出这么多,谁有真正知道呢!长安的人只不过是看到她现在得到的地位罢了,她们注重的只是结果,没人在意她伤痕累累的过程和放弃的东西。

  虽说是她自愿的,但是失去了最想承认她的父亲,得到的东西就变淡了许多,她是孤独的,孤独的人最想被人理解,虽然他们自己也可能意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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