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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久别重逢可儿殷亦桀 > 第173章:第173章 深呼吸
 
暂且放弃电话,我将简单的房间再打量一圈,柜子。

我目光落在柜子上,不如,打开看看。

我从无探究别人隐私的习惯。

不过,这里也算不得多私密的地方,我不如瞧瞧,兴许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再说了,大不了打开再关上。

我,实在很需要一个能出去的理由。

家父进到这个地方,我眼皮直跳,热血翻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坐不住。

狠狠心,任由激情指引着打开柜子,一边是衣柜,挂着一套工服、一套便服。

底下还码放了二套工服、工鞋。

另一边是写书稿文件夹之类的。

我眼睛一亮,大概有主意了。

赶紧挑了一套裙装,是很标准门迎穿的漂亮衣服,也还干净。

我身材高挑,很合身。

立刻穿上。

虽然天有点儿热,不过屋里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温度适宜,穿着刚好。

头饰也齐全,我胡乱将头发盘起来,戴上头花,自我感觉了一下,应该差不多。

干脆打开抽屉,连胸牌都有,我拿一个出来,佩上。

拿出一个文件夹,将本子垫在下面,准备出门。

我自己的东西,是一定会看得很牢的。

这间房门我不敢再锁了,不放心。

深呼吸,深呼吸……

深……呼……吸……冷静。

手心都是汗,我咬了咬嘴唇,轻轻开了门。

沿着铺了地毯的走到,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既然出来了,我就要走走,碰碰运气。

我素来没有好运气,狗屎运却一向不错。

那方有几个人像排着队似的走过,我挺直腰杆,在略显暗淡的灯光下,眸子睁大,竖起耳朵。

没有想要看想要听的内容。

我侧头,换个方向,忽然,一阵压抑的撕吵声吸引了我。

在欢迎牌后面,我看到二个影子,其中一个,太熟悉。

眼睛转过,我立刻闪到一大排高高的滴水观音橡皮树后头,还有几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幸好穿的礼物是深红色,我也比较瘦,躲在树缝靠墙边,非常隐蔽。

呵,我似乎总能遇到这类事情,实在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我身边的世界就是如此癫狂。

四处都是嗡嗡的闷雷声,我悄悄往过挪几步,跟前刚好有盆绿萝,长得很茂盛,简直就是为我特备的。

神奇的世界,不佩服都不行了。

相距不到二十步,听得非常清楚。

“光让你放,有兄弟护着你走,怕个鸟啊!”

那个男子,声音阴柔,不熟悉,不晓得谁。

“本来说好是钢子儿,现在换穿甲子儿,你们又玩我呢。当我是你们蛋那?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一面。要不然管保他后悔死。”

家父态度很坚决,但,听来有种垂死的骨气,很不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钢子,老爹要玩手枪,杀人!

他又要杀人,替别人杀人!

我要疯了。

他就从来没替奶奶和我想过,除了自己玩命,就是将我们逼上绝路。

现在畏罪潜逃还敢杀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够狠!

“他没空,你觉得你们现在方便见面吗?他后不后悔是他的事,你敢玩花样?什么子都是死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哈,要不是他罩着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多一条人命也是他罩你……再说了,他还四处找你呢,让他找到,你估计死得更难看……”

那个男人,威逼利诱都用。

口气不大好听,却也未敢强逼。

这你他你他的,究竟有几个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我听得糊涂。

家父悲愤难当,在那边一个劲怒道:

“操你妈!上次也是替他受过,害得我东躲西藏被他四处追。说得好听……本来说鸟他的,一了百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改?”

“人家什么来头,鸟了我还有路逃吗?听说去年那些人没一个全尸,都失踪了。左右都是死,我……”

家父骂骂咧咧的。

“你怎么样?吓我啊?”

那个男人,越听越不讨人喜欢,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觉,哼哼,

“你呀,就老老实实听话,还能多活几天。鸟了他,那边能认吗?干脆鸟人家。这里归他管,不论死活,到时候自有他兜着,不死也得褪层皮……老妆,不是我说你,做事情,要用脑子……”

“混球!你们谁爱干谁干去,看谁能长的了。我没脑子,也不想做替死鬼,被人耍了一次又一次,还惹祸上身。我女儿呢?上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一直没明白,怎么会……”

家父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肉肉的,做事然半天,说不到重点。

一会儿又意气用事,稀里糊涂就出事了。

搞半天弄得我法院和我特熟。

电梯那边有人说话的样子,家父和那人立刻噤声。

我不知道,他又关心我什么。

听感觉,没准我也是他交易的筹码了。

真是,谁都爱被父亲惦记疼爱,唯有我,脊背发凉。

望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子,发出健康的幽幽绿光,我,脑子有些木。

忽然,很想阻止这件事。

不论他想做什么,他嘴里的他和人家又是谁;既然他不愿意,这里又是殷亦桀的地盘,我,就想达成他所愿。

或者,他们想嫁祸殷亦桀,我怎能坐视?

四处瞅了半天,我突然想,如果这种事情被撞破,他们,是不是就不敢继续下去了?

应该是。

问题是,我要怎么做?

不知道谁这么狠,呵,一边是家父,一边是殷亦桀,左右他们都有一个得当炮灰。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那个极重要的客人?

我不知道谁这么狠!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

那个极重要的客人,如果真的相当重要,我估计着二个人都逃不了。

太绝了,真和我有天大的仇吗,将与我最重要的二个人都算进去?

算了,这会儿没时间感慨,我盘算……

楼道另一边,厚厚的地毯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我脑子飞转,将几盆植物上扎的红花拆开,连在一起,结成长一点的带子。

小心的退出去,将带子两端胡乱缠到两边几盆花上。

然后退开好几步,蹲在地上,将文件夹弄散,丢得到处都是。

听着脚步声渐近,我又赶紧捡……

“怎么搞的,都去门口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个只尖细的高跟鞋,停在我手边,一个冷硬的声音,趾高气昂,甚为不悦。

我,汗死,真是冤家路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冬天吃冷馍还咬到石子儿……来个谁不好,妈的。

我忙忙的退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声赔礼:

“藕总说这有人,让我送点东西,顺便看看,”

“侯总?多事!快点!”

范彡彡微愣,指使一句,身后跟着几个人,从我身旁走过,急匆匆。

“唰!啪!嚓……”

两旁的花非一般的多,走过,立刻热烈欢迎,甚至挤到路中间来迎接……

资料我扔的比较有规律,三二下捡完,赶紧站起来,离开是非之地。

拐二个弯,回到刚才的房间,立刻推门进去,锁门,脱衣服,放头发……

过了大约十分钟,楼道里安静依旧。

我,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好险,幸好是范彡彡,对工作人员不熟悉,不认识我。

唉,也是,天意。

我和布莱恩学的方向感也不错,这个临时起意只说韵母不念声母,这个“藕”,啊,救了偶滴命啊。

但愿能帮父亲躲过一劫,阿弥陀佛。

唉,我还得替他惦记。

我,头疼啊。

他,他是被人家耍的替死鬼,今晚还有嫁祸的事,我,是不是还应该去忙一场呢?

也许是。

反正,殷亦桀和玉壶冰都在,我戴着玉氏公主镯子,估计也能挡的了一时。

只要别乱搞赔了性命就好。

太刺激了,我,绝对是父亲的精华,骨子里和他一样热血,明知道玩命也敢上。

妈的,这里显然是殷亦桀负责。

有人,竟然有人让家父嫁祸殷亦桀,这什么事儿!要是让我知道,非操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嗯……是啊,刚才着急,脑子都没理顺。

靠在椅子上,吃了二块槐花麦饼,总算搞明白了。

狠啊,左右都是别人的事。

只要那么出手一下,一箭双雕,既搞定家父,又阴了殷亦桀……

我,有句话,听不大明白,也不愿去细想,一堆的“他”,没有这二个人让我揪心。

唉,认命吧,我想折,继续……

我,汗啊。

子弹都给过了,他们,我的老爹,会在哪里动手呢?如果不动手还好,如果动手,我下半辈子,估计又得孤零零了。

酒店要出了人命案子,照那人口气,殷亦桀非坐牢不可。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连个安稳的监护人都碰不到。

唉,抱怨无用,继续,想折。

翻抽屉,看电话,我,还真翻出几样东西来。

这间屋子,貌似女服务员或者领导用的,不仅衣服多,而且还有化妆品,不止一样,估计是几个人的。

恩,不幸中的万幸,我的狗屎运。

虽然没认真研究过化妆,不过家母一向搞这个,我也被殷亦桀玉壶冰丢给化妆师蹂躏过二回,多少还懂一些。

再说了,女生化妆,多少也有点自来熟。

不过时间不多,我的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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