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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王妃许三贪许桑棠慕瑾之 > 第261章 慕瑾之,他是不是暗恋你?
 
全场鸦雀无声。

慕瑾之冷眼看着文武百官脸上的惧色,一班只会表忠心的臣子,如何与匈奴拼杀。

“大昭是要给匈奴颜色看,要匈奴知道,我大昭不是那么好惹的,但不是现在,各位要和匈奴决一死战,将来有的是机会,绝不会辜负各位的忠君爱国之心。”

他这话摆明是讽刺,众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

“再说,在下提议的,给匈奴粮草,只给匈奴艰难熬过寒冬的分量,并且,匈奴要拿良马和皮毛交换,这笔生意下来,大昭不会亏。”

他说完这些,安静的站在殿里,青丝如墨,长身玉立,风姿翩然出众,在文武百官中如鹤立鸡群。

良久,皇帝大手一挥,一锤定音,“一切依慕卿所言,和谈之事,由慕卿全权负责,礼部众位爱卿从旁协助。”

等一切谈妥,慕瑾之出宫时,天色已擦黑。

慕府的马车安静的停在皇宫门口,马车上的灯笼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照着地上的白雪皑皑。

一只纤纤玉手掀开车帘,微微敞开的雪白狐毛围领里,露出一张清丽白皙的脸,鬓发如墨,面如芙蓉,眉如远山,眼如秋水。

慕瑾之脸色一喜,几步奔了过去,“娘子!”

许桑棠盈盈一笑,伸出手,“来,上来,外面冷。”

慕瑾之握住她的手,足尖一跃,轻飘飘跃上马车,钻了进去,抱住许桑棠,就重重吻了一口。

一同出宫的礼部官员,看到这一慕,纷纷赞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之前被慕瑾之三番四次以龙阳之好奚落取笑的王大人,也是礼部的官员,他跟在其他官员身后,语气含酸的说道,“慕公子和尊夫人,感情可真好,尊夫人容色秀美,与传闻中贪财贪色,市侩精明的形象,大为不同。”

慕瑾之没理他,放下车帘,吩咐秦铁驱车离开。

马车哒哒哒远去,将朱红色的巍峨宫门远远抛在后面,许桑棠心有感应的撩开车帘,回头望去,恰好看见王大人幽怨的眼神,一直看着马车离去,许桑棠不由得满心狐疑。

“娘子在想什么?”

慕瑾之慵懒的斜倚在软绵暖和的白虎皮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佻的勾起许桑棠的下巴,许桑棠拿开他的手,“别闹,我只是在想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大人。”

“你说礼部的王大人?”

慕瑾之勾唇一笑,将许桑棠揽入怀中,勾起她的下巴,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重重印上一吻,“有为夫在,娘子还想着别的男子,这是惩罚!若有下次,惩罚加倍!”

许桑棠娇媚一笑,“我没有想他,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这才略想了想。”

“哦,有什么奇怪的?”

慕瑾之勾起她的青丝,如小狗一般在她的鬓发间轻轻嗅着,贪婪的闻着她发间的幽幽清香。

“怎么说呢?幽怨?不舍?懊恼?”

许桑棠皱眉想了想,“慕瑾之,这个王大人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慕瑾之微微一愣,“娘子怎么这么问?”

“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很,很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就像在看求而不得的爱人?”

慕瑾之哑然失笑,吻了吻她的发丝,“娘子一天到晚,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为夫的爱人只有你一个,为夫也只愿做你的爱人,至于别人,为夫被他们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耐烦。”

“我想,他是不是暗恋你啊!”

“怎么会?娘子多想了。”

“是吗?”

“是!王大人家中有一妻四妾,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他也不算撒谎,王大人的确娶了一妻,纳了四妾,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好男风的事实。

娘子感觉如此敏锐,看来以后要离那个王大人远一点,免得被娘子看出什么,虽然他对王大人无感,可挡不住有心人散播谣言,娘子好不容易才对他敞开心怀,他绝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破坏了。

“看来真的是我多想了,不过,他那眼神的确不对劲,算了,不想了,外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许桑棠用力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

马车在路上一路飞奔,很快回到幕府。

用过晚饭后,夫妻俩沐浴过后,便上床歇息,一沾到床,慕瑾之眼皮重重阖上,很快便睡着了。

许桑棠望着他安静的睡颜,宁静而美好,一丝柔情从心底蔓延,她不由得慢慢伸出手,落在慕瑾之的眉眼上,来回摩挲。

慕瑾之眼皮一动,似乎要醒来,许桑棠飞快缩回手,闭上眼装睡。

慕瑾之发出一声梦呓,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让人安心,许桑棠很快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一宿无话,接下来的几日,慕瑾之早出晚归,和礼部商议和谈之事。

和谈的文书,已派信使送往匈奴。

匈奴首都,匈奴正面临困境,大汗与各部落首领筹谋着再次发兵入侵大昭,就接到了大昭的和谈文书,上面写着,愿赠粮草二十万石,帮助匈奴百姓度过难关,但匈奴必须回赠良驹三千匹,皮毛五千匹,各类宝石三百斛。

“大昭欺人太甚,二十万石粮食,根本不值良驹三千匹,皮毛五千匹,和宝石三百斛!大汗,且让我领兵,杀光他们,抢光他们的粮食!”

年过四旬的大汗哈斯克,冷锐如鹰的眼神扫过开口说话的左帐将军莫那身上,“怎么打?粮草都没有,怎么打?上次一把泻药,就拉得三十万大军被区区十万大昭军队杀得死伤惨重。”

“中原的人实在阴险,竟然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种真刀真枪的打,看中原那些懦夫胆小鬼,能不能挡住我匈奴的勇士们!”

哈斯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狂妄,下了命令,“让大王子带领使团,去中原的京城和谈!务必要拿到二十万石粮食,甚至更多粮食,否则,匈奴的百姓不知要饿死多少,另外,让人查查是谁促成这次和谈,派人给他送一份厚礼,看能不能拉拢过来,为匈奴争取更多粮食。”

莫那还想说什么,哈斯克大手一挥,喝令他退下,莫那只得悻悻然离开王帐。

出了王帐,正好遇到二王子木克,木克朝莫那使了个眼色,先回了自己的王帐,莫那四下一望,见无人注意,也跟着钻了进去。

“父汗真要与大昭和谈?”

“大汗被中原那些阴险小人吓破了胆,连那么苛刻的条件都肯答应。”

莫那对大汗的打算嗤之以鼻,木克想了想,问道,“父汗打算让大王兄带领使团去大昭的京城和谈?”

“对,大汗要求大王子必须拿到二十万石粮食,甚至更多粮食。”

莫那凑近木克,挑唆道,“大汗一向看重大王子,此次大王子若真能和大昭签订盟约,拿到那么多粮食,大王子在百姓中的呼声就更高了,二王子你就更没有机会继任大汗之位。”

“那你说该怎么办?”

莫那在木克耳边耳语了几句,木克边听边点头,莫那说完,拿出一包小小的药粉,“这是巫师刚配出的毒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只要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木克连连点头,藏好药粉。

莫那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又叮嘱了木克几句,便出了王帐。

一离开王帐,莫那看着木克的王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这么容易就上钩了,真是个笨蛋!难怪大汗一心看重大王子,看不上你!”

匈奴暗潮汹涌,大昭也是一片平静之下,潜藏着惊涛骇浪。

自从得知龙炎已死的消息后,虽有龙煊大胜匈奴大军等好消息,但皇帝的龙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不再召幸任何妃嫔,也不再迷恋丹药,整日呆在御书房,不知在考虑什么,淑贵妃几次求见,都被李福全挡在门外。

“贵妃娘娘,求您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说了,谁都不见,您若是想见皇上,等皇上传召,如何?”

“本宫与旁人不同,狗奴才,还不滚开!”

淑贵妃说着,就要往里冲,李福全连忙拦住,哭丧着脸道,“贵妃娘娘,皇上说了,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准任何人打扰,就连奴才,想给皇上送茶水进去,也得皇上先吩咐奴才,否则,奴才是断断不敢进去打扰皇上的。”

“煊儿大败匈奴,将匈奴赶回老家,皇上为何心情不好?一定是容嫔那个狐媚子没有伺候好皇上!”

“皇上最近也没有传召容嫔娘娘……”

“那一定是她以前没有服侍好!”

淑贵妃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丝算计阴狠的笑意,“走!去容嫔的温容宫,本宫要去看看那个狐媚子,和她那对不成器的儿女!”

心腹宫女扶着她的手,笑着附和道,“就是,三殿下简直就是个废物,哪能与咱们的二殿下相比,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就是地上的烂泥。”

淑贵妃得意一笑,明知故问道,“谁才是地上烂泥?”

宫女抿唇一笑,恭恭敬敬答道,“自然是三殿下,他是千人踩万人踏的烂泥。”

淑贵妃描绘精致的脸上愈加得意,她轻轻拍了拍宫女的手背,爱怜的抚摸着她脸上的刮痕,尖利的护甲有意无意的滑过她娇嫩的脸颊。

“昨夜本宫一时气恼,才会掌掴你,你不会生本宫的气吧?”

宫女低垂着眉眼,小声道,“是奴婢做事不小心,害得娘娘生气,是奴婢的错,娘娘肯赏奴婢耳光,是娘娘在教导奴婢。”

“算你懂事,嫣红,你放心,你的父母弟弟在威远候府,会过得很好的,只要你对本宫忠心不二,别像碧柳那贱骨头,竟敢背叛本宫,她骨头倒是硬得很,骨头都打断了还在大呼冤枉,冤枉?哼!本宫哪里冤了她?一个小宫女,屋子里竟藏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哪里来的?”

嫣红一脸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碧柳那小蹄子,娘娘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背叛娘娘,也不知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还能是谁?这宫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皇上,就是司马清菡,要么就是容嫔那个狐媚子。”

“娘娘觉得是谁?”

淑贵妃冷哼一声,“多半是容嫔那个狐媚子!那狐狸精,最喜欢拿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一身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那,娘娘打算怎么处置碧柳?”

此时,两人已走到御花园,白雪皑皑,红梅绽放,淑贵妃拍了拍身上穿的紫色狐裘上面的雪花,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红梅白雪,笑容妩媚,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把她活活打死,让人偷偷扔进温容宫!容嫔那个贱人,敢收买本宫身边的人,本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本宫这个贵妃就白当了。”

“床头突然死了个人,那位娘娘不吓死,也得吓疯。”

嫣红捂着嘴偷笑。

“那正好了。”

淑贵妃面露不屑,“听说狐媚子那个女儿,已经疯了?”

“朝露公主,想嫁给慕瑾之想得疯了,容嫔娘娘怕她出来闯祸,日日关在房里,连水和饭食都让人从一个小窗口递进去,听说那朝露公主现在疯得跟鬼似的,有人半夜见她露在窗户上的一张脸,白得跟鬼一样,披头散发的,把看到的人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以为见鬼了。”

淑贵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幸灾乐祸道,“活该!谁叫那个狐媚子当年趁着本宫怀煊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了皇上宠幸她,一夜就有孕了,生了三殿下那摊烂泥,从一个粗使宫婢一跃成了主子,又趁着本宫怀莹月那会,勾搭了皇上,生了朝露那个贱蹄子。”

“她生再多,也改变不了卑贱的出身,皇上照样不喜欢她,到现在也只是个嫔位。”

嫣红掩着嘴笑道,淑贵妃叹息一声,神色有些哀怨,“嫔位如何?贵妃又如何?都一样,都只是个妾!正宫皇后还在那呢,哪有本宫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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