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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雁文学 > 亲爱的中医人 > 成长 三
 
  薛邈挺直身子恭恭敬敬坐在诊所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病人,感到羡慕,对傅博阳的爷爷从开始忐忑变得崇敬,她好奇他同陈清浅之间的关系。听傅博阳说他轻易不会给外人教东西,连快成为他孙媳妇的段亦然都是只是收银,陈清浅的一封信可以打动他?

  坐了一会,傅博阳过来给薛邈送了一杯水,“你不用这么严肃吧,坐得笔直累不累?”

  薛邈保持端正,接过傅博阳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将水杯放到手里,轻轻说了声,“应该的,不累”。

  有病人认出傅博阳,叫了声“小傅医生”,傅博阳点点头,回过头有些得意之色,看到薛邈旁边空了一个位置,挨着她坐下。

  “薛邈…你怎么想起要学中医了,是医院要求…”傅博阳说到这停顿下了斟酌了一会,看到薛邈一脸严肃,不好再问下去。

  “也不是,是突然觉得中医远远高于我以前的认知。”

  “是吗,为什么?”傅博阳本来挨着薛邈就觉得开心,听到她说这话格外话多起来,显得很有兴趣。

  薛邈转动了下眼睛,想了想,“就是看到用中医真的能治好一些人困扰很多年的病”。

  “哦,那你如果看到我爷爷治病,就更有兴趣了。”

  “是吗?”轮到薛邈感兴趣。

  “我爷爷属于火神派,擅用附子。”

  “火神派?”薛邈诧异道,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武侠小说。

  “火神派你不知道?”傅博阳显得难以想象。

  “哦”,薛邈一脸惭愧摇摇头,她确实没有听说过,至于后面说得附子,中药学课本说附子大辛大热,有大毒,其性善走,上助心阳以通脉,下补肾阳以益火,能通行十二经脉,温一身之阳气,为回阳救逆之要药。

  “如果学中医都不知道火神派,那连门都没进。”傅博阳得意之中撇撇嘴。

  “可是我们上学学《中医各家学说》提到金元时期的易水派、补土派、还有什么滋阴派、攻邪派,包括后来大家把张仲景的《伤寒论》单另拿出来的伤寒派,确实没有听说过火神派,这是民间什么高手创建的?属于什么时期?”

  傅博阳听到薛邈问的话,噗嗤笑了起来,“什么民间高手,不过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火神派是由清末四川名医郑钦安创立,但是郑钦安师承刘沅刘止唐,我们把刘止唐尊为“火神之祖”,这个医学学派是以注重阳气,擅长使用附子而著称,临床中可是真真治大病的。如果想成为厉害的中医大夫,附子不会用,那最多算个末流中医大夫。”傅博阳说到“末流中医大夫”还略显不屑。

  薛邈从傅博阳的话中隐约感觉到陈清浅想表达的意思,只是陈清浅说话都是留三分没这么直接、刻薄。

  “那还是厉害…你爷爷…还是厉害”,薛邈既由衷感慨“火神派”的厉害又言不由衷不想显示出对傅博阳的自豪欣赏。

  ……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已近傍晚,等到最后一个病人拿着处方从诊室离开后。傅博阳拍拍她,让她跟他一起进诊室。

  两人刚站起来,诊室里先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博阳?门口还有病人?”

  “爷爷,是我同学”。傅博阳对着诊所说了一句,又小声对薛邈说道,“走吧,你不用紧张。”

  本来不紧张,傅博阳刻意说了句“别紧张”,反而让薛邈觉得紧张。慢半步跟在傅博阳身后。

  进了中医诊室,薛邈快速扫了一眼整个诊室,——觉得比自己想像中的大,约三十几平米,漆红雕花木框装饰诊室四壁,诊室正中一张同款颜色仿古桌作为诊桌,周围放着几张仿古板凳,看出来是用来给病人坐的。诊室挨着窗边放着几盆半人高的绿色植物错落有致,除此整个诊室再无他物,干净、简洁又清雅、脱俗。

  薛邈将目光收回,注视着诊桌正中后坐着一位老者,可以从他的眉眼中看出傅博阳的影子,只是气质、气势都比傅博阳出众很多,薛邈知道这中间最大区别就是沉稳和阅历。

  傅博阳先前几步坐在爷爷诊桌旁边的凳子,介绍道:“爷爷,这是薛邈,我大学同学,说是有人引荐过来跟您学中医的。”傅博阳说完对薛邈示意让她拿出那封信,又转向老爷子继续解释,“她现在在省人民医院上班,当初我们班第一名。”

  傅博阳的爷爷听到最后一句话,微微把头偏向傅博阳,目光炯炯有神在薛邈和傅博阳之间看了几个来回,而后看不出什么表情对傅博阳悠悠说道,“你介绍的还挺详细”,

  “傅医生您好,”薛邈从随身背包拿出陈清浅的信,恭恭敬敬递到老者面前的桌子上,而后用眼神询问傅博阳这样做对不对,傅博阳对她笑着点点头,傅老爷子看在眼里。

  “这是陈清浅陈伯伯写的信,推荐我过来跟您学习中医,您先看看?”

  老者并未直接回应薛邈的话,慢慢坐正,拿起桌子上的信,并不急着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会才缓缓问道:“刚才是你一直坐在那里?”

  薛邈顺着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到诊室门口一侧的墙面是由一整块磨砂玻璃组成,坐在诊室可以若隐若现看到诊室外面的情况,自己刚才就是挨着门口坐的,自然从里面可以看的清楚。这种设计本来就是为了看到诊室外面,又不至于太过曝光诊室内外情况。

  薛邈点点头默认。

  “你跟陈清…陈大夫是什么关系?”老者回到刚才的话题。

  “他是我爸爸故交。”

  “故交…”,看着沉吟半天,又问道:“他祖父曾是咱们这边非常有名的中医大夫,你知道不?”

  薛邈感到意外,没想到老爷子主动问起陈清浅的家事,她本来就知道的不多,只能老实回答,“听说过一点,具体不太清楚。”

  老爷子不在多问,把目光收回到手里的信封把信取出来,认认真真看完,又把信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里,拉开抽屉放到诊桌里,“薛邈是吧,陈大夫已经交代了,他能张口不容易。但是学中医是要吃苦的,你能吃的住?”

  “能”,薛邈想都没想,毫不含糊答应到。

  老爷子听到薛邈这么干脆的声音,竟然难得露出笑容,对着傅博阳说道,“你这个同学是个学中医的料,你以后可有的比了。”

  傅博阳看到爷爷满口答应,心里欢喜,听他说薛邈可以跟着学中医,说不出高兴,对着薛邈使劲点头,“爷爷,那让薛邈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你说呢薛邈?”老爷子直接问起薛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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